傅家表妹也喜欢冯家阿妹这种人,跟着道:“冯家姐姐可真好看!”
不是说五官漂亮身材好什么的,而是一眼看去就让人十分舒服,像是泡在喜欢的香薰里那种幸福,这种漂亮用什么都无法取代得了。
冯夫人见三姐妹一碰面就十分处得来,也欣慰的笑了。
她请陈郄今日来为的是认义女那一日的礼服,这礼服也是早准备好的。
倒也不是一早就打算认陈郄当义女,冯侍郎重诺,冯夫人虽然不喜欢陈家,但在陈郄没出事前也知道两家的婚事会成的可能性极大,所以在知道陈家是什么德行的前提下,替陈郄准备了一套婚服。
只是后来没料得到,这一套婚服没用得上,又可惜是重金打造想着便留给自家女儿出嫁改一改就好。
再然后,又有了认义女这一出,冯夫人知道陈郄手里银钱拮据,想着自己要当义母的人,这服饰自然也该出了,因此就让人把该改的地方改了改,今日就来试一试,好到时候让人改合身了就送到陈郄那去。
冯夫人要做好一件事,就能仔仔细细半点不漏。
陈郄试穿了衣服出来,简直沉得要死,跟冯夫人叽叽咕咕,“我手里也有些银子,义母何必铺排?”
冯夫人给陈郄牵了牵衣袖,“本早就为你准备的,终还是穿在了你身上,可见这件衣服是跟你有缘的。”
又道:“你手里拿点银子我还不知道?只管存着日后有是用的地方,这些都是我这当娘的应当做的。”
说完,又把陈郄按下坐着,替她梳发,一样一样插上头面。
陈郄觉得不只是肩膀重,这会儿头也重了,就是跟王奎成婚那一日,脑袋上也没这么重过。
冯夫人将陈郄额头上还没能消掉的疤痕遮挡了去,陈郄那娇嫩颜色又完美无缺的展现出来,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丫鬟把铜镜转了个向让陈郄看,“你瞧着好看不好看?”
这一套头面价值也不少,陈郄在铜镜里看着自己隐隐绰绰的满头花的脑袋,又忍不住道:“义母你太花费了。”
冯夫人娘家不错,但冯家在仕途上才起于这一代,冯侍郎重于仕途,在孝敬一事上定然谨慎,这账只怕也是走的冯夫人的嫁妆。
“也是我往年带过的,最近才去鎏了新,还怕花样旧了你不喜欢呢。”冯夫人笑着道。
陈郄哪有不喜欢的,这一身衣服也合适得很,就是有一点宽松,也觉得不太要紧,约莫之前在陈家日子过得不好,到现在才开始逐渐发育,要说把腰收一收,又怕收了后面又太紧了也要解,倒不如就这样。
投桃报李,换回衣服的陈郄跟冯夫人悄声提议,“义母可知道我赢宁西侯世子那十八间铺子?我打算拿几间来做翡翠的生意,义母要不搭一股?”
冯夫人面色一整,“就不说翡翠并不得多少人喜欢,就是开这首饰铺子,也不知要多少本金才足,做这样生意还是得谨慎些为好。我瞧着那翠玉斋就还不错,许多读书人都喜欢去。就是让给你阿舅,你好歹也要占两分的,到底是你母亲的嫁妆。”
陈郄就把宁西侯世子给她银子的事情说了,“唉,我都看不出他到底怎么想的了。”
段家的事情,冯夫人也有自己的看法,听陈郄这么说,就道:“段如玉也是有个好舅舅,死了这么多年也还能庇佑他。他家的事情复杂着,他爹又还年盛,现在陛下也不过一时兴起管了管,也没管臣子家里一辈子的道理,段家以后有还要闹的地方,你不该收他银子。”
谁愿意离麻烦近呢,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段如玉如何,冯夫人没多大兴趣,反正冯家跟勋贵没什么牵连,更别说段如玉他爹跟自家娘家当年还有一段官司。
陈郄没有更好的依仗,也没裴家大夫人那般的出身,冯夫人半点不想日后哪一天,陈郄被段家的内斗给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