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二少夫人的丫鬟手忙脚乱将她扶起来,“二少夫人......”
众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以及惊恐。
定郡王竟然、竟然当场拔剑,他、他是不是疯了呀?他怎么就敢呢......
卢二少夫人回过神来气得浑身颤抖,“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走,去皇伯母那里!”
丫鬟婆子们根本劝不住,卢二少夫人怒气冲冲带人直奔谦王妃正院。
其实她进府之后拦住秦朗纠缠发怒的事儿谦王妃那边已经得到禀报了,谦王妃没打算理会。秦朗的事儿秦朗自己会解决,她可不想多事。
谁知这位侄媳妇到底是找上门来了,谦王妃不由一阵头疼。
“皇伯母,您可要为我做主呀!定郡王他想杀我呀!”卢二少夫人可谓是语出惊人,见了谦王妃随即大哭。
包括谦王妃在内众人全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这——”
谦王妃忙命人扶着卢二少夫人坐下:“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快别哭了。”
卢二少夫人本来就是个得寸进尺、又作又矫情的,谦王妃越是好声好气,她就越来劲,坐是坐下了,但哭的更悲戚委屈了。
谦王妃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眼中的嫌恶卢二少夫人没看见,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可看的清清楚楚,不由暗暗叫苦。
心道自家主子也是的,怎么能在谁面前都这样呢?这副样子谁看得上啊?就算要表现委屈,也不至于如此啊......
谦王妃意意思思劝了两句,也就随她去了。
爱哭哭吧,哭完了她再说事儿好了。
用不着她说,已有人从外边进来,走到谦王妃身旁,低声告诉了她缘由。谦王妃讶异挑了挑眉,嘲讽的瞟了卢二少夫人一眼,都不知道怎么说她蠢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就光有卢二少夫人在那哭,不停的哭。哭着哭着她倒也察觉到不对劲儿了,没人理她。
她心里更委屈了,她好歹上门是客吧?且受了定郡王的羞辱欺负,谦王妃作为当家主母,难道不该为自己做主的吗?她就这么无动于衷,是什么意思?
卢二少夫人气归气、委屈归委屈,到底哭不下去了,拭泪哽咽:“皇伯母,您可要为我做主呀,定郡王他、他拔剑要杀我!他先是打了我家夫君,这会儿又要杀我,咱们还算是一家人呢,他怎能如此......”
“我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谦王妃只好客气道:“等他回来,我会好好教训他的。这事儿是他冲动了!”
卢二少夫人顿时得意起来,又大度道:“我受点儿委屈也就算了,可我家夫君却不能白白挨了打,我家夫君如今还躺在床上动不得呢,五堂兄说什么也得道歉赔礼不可!”
“这事儿啊,我也听说了。若真是他打的,他逃不掉。不过凡事总不能空口白牙对不对?你有证据只管拿出来,王爷定然饶不了他!”
“这还用什么证据?除了他没有旁人,明明就是——”
“侄媳妇,你年轻糊涂不知事才会这么说,我不同你计较!咱们到底是一家人!只是这等话倘若在外头也这么说,做长辈的我提醒你一句,丢了宁王府的脸,你那公公婆婆饶不饶你就不好说了!凡事不用讲证据便给人定罪,谁家也没这么蛮横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