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侧妃正满心想着等她回来了可得好好说教她几句呢,谁知——
“你、你这是怎么啦?”白侧妃瞪大了眼睛。
“姑姑!”白芷蕊泪水哗哗又滚下来了,脸上通红温度一直都没能降下来,之前在花园里已经羞愧难当,如今到了姑姑面前再一次羞愧欲死。
白侧妃也慌了,拉着她忙问:“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这、这谁干的?是谁?”
白侧妃又惊又怒,心都凉了大半截。
王府中敢对自己侄女儿乱来的不是世子就是定郡王了,可定郡王不是这种人,世子就难说了。
世子啊......一想到白芷蕊被世子占了便宜白侧妃就更恼怒了,她们母子和世子母子是对头,白芷蕊若是跟了世子,这算什么?
岂不把他们白家深深拆成了两半?
闺女和妹妹谁更亲这还用问?以后白家还能向着自己母子吗?白侧妃脑补了一大段未来可期的事实,心里恨谦王世子恨到了极致。
白芷蕊呜呜的哭,连连被她逼问半响才结结巴巴说道:“是,是定郡王,呜呜呜......”
“什么!”白侧妃一怔,又惊又喜,忙又道:“快别哭了,你得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不出口难为情的话为难的往往是第一句,第一句顺利出口之后,接下来就顺畅多了。
白芷蕊一边抽抽噎噎一边把秦朗喝醉了在花园里想要欺负自己、结果被巡夜的仆妇们撞见他便走了,自己又羞又气不得不回来说了一遍......
白侧妃渐渐冷静下来了,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装束打扮就明白这事儿肯定是她主动想要算计秦朗。
这话她不肯对自己说想来是害臊,但对于她所说的话白侧妃并无怀疑,侄女儿美貌,主动送上去,秦朗又喝醉了,会被她勾引动手动脚想要乱来这很正常。
那秦朗也太可恶了,被巡夜仆妇发现,居然就这么走了?这算什么?怎如此没有担当!
白侧妃也自认为自己的推测合情合理,也没有逼问是否白芷蕊主动勾引秦朗——这话让一个姑娘说出来有点太难为情了。
她只盯着她身上穿戴装束直白的看了几眼,淡淡道:“你今晚为何穿成这样出去?”
白芷蕊顿时语塞,脸上涨得通红,“我......”
她是白侧妃的嫡亲侄女,是谦王府的亲戚,怎么也不可能穿这种婢女的衣服出去走动。这也就是那些仆妇没能认出她来的原因。
她若没有合理的理由解释得通,那分明就是有意勾引啊,若真如此定性,即便秦朗纳了她,她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白侧妃暗暗叹了口气,皱眉道:“好在天黑看不仔细,这事儿,你不能认。”
晚上光线不好,当时她又被秦朗推开跌倒在灌木花丛里,仆妇们见郡王爷走了并不想多管闲事,肯定也没细看她。即便细看了又如何?她不承认今晚做了丫鬟装扮,谁还敢站出来指证不成?
白芷蕊眼睛一亮,连忙应是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