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目光又凉了下来,寸步不让:“这事本就是你冲动了,王妃,你从前断断不会如此行事!秦朗那张嘴本王可管不着,他真要问出去为何世子妃不必这么做、而苏氏一个庶子媳妇却要如此,你要如何跟人解释?”
这不是摆明了偏袒自己的儿媳妇、有意羞辱庶子媳妇是什么?
尽管任凭谁家有这么个庶子媳妇都不会痛快,可她是王妃啊,能跟市井妇人一样干这么掉价的事儿吗?
秦朗在众人眼中本就是个粗人,在外边长大的庶子,即便有什么失礼之处,只要不是错的太离谱,根本没有人会说他什么,没准反倒会赞他一声“真性情!”
可谦王妃牺牲得起名声吗?根本不可能。
“他打伤了我院子里两个丫头、一个大嬷嬷,这便算了吗?”谦王妃还是不甘。
什么庶子?哪家的庶子敢如此嚣张?
大剌剌冲到她这个嫡母的院子里,一脚一个把她院子里的丫头和心腹嬷嬷给踹飞,招呼不打将正在她院子里立规矩的媳妇给抱走。
这是庶子?
这分明就是一祖宗啊!
结果呢?他如此肆无忌惮的犯下了错她拿他没奈何不算,还得给他媳妇送东西安抚?这是什么道理!
为什么自打这个庶子回来之后,谦王府的一切规矩都变了样?
所以,人越愚蠢蛮横霸道越能得好处?
谦王妃想要吐血。
谦王不听她提这个也就罢了,一听她提起来就忍不住恼火,咬牙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那般磋磨苏氏、还叫人打苏氏他能动手?王妃,你究竟怎么回事?怎的尽做些不合身份之事!”
谦王妃气煞:“我没有叫人打苏氏!这是污蔑!”
“真没有?”谦王却是不信,一挑眉:“本王相信秦朗不会撒谎,他说他进你这院子便看到一个婆子和两个丫头在打苏氏,否则他也不会控制不住而动手。你叫来丫头婆子一问不就清楚了?”
这种一问便知的事情,秦朗会撒谎?
况且,谦王是真的不相信秦朗会撒谎。完全没有必要。
谦王妃没话说了,好憋屈。
因为就连她就觉得秦朗不会撒谎,那么放肆的人他有什么不敢做的?打她院子里的人还不就是直接上手就打了?他还会想着撒个谎找个借口?不可能的!
再有习嬷嬷的先例在,倒也难说......没准轻嬷嬷也脑抽了呢?
“记住本王的话。”谦王轻飘飘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去。
谦王妃有点儿傻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怒。
这真是、真是——真气人啊!
敢情她把谦王请来就是为了让他把自己教训一顿、再勒令自己安抚苏氏那贱人?
这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