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擦擦手中用得甚是趁手的剪刀,“是我那干女儿送信来了,晋儿打开看看,她急着送信来,应是有事的。”
雷盛这才想起小儿子在乡给他认得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干女儿,吹胡子瞪眼地坐下。雷晋看笔记,的确是蓝怡的亲笔,坐下打开信封,展开信纸,越看神色越凝重,“送信来的人呢?”
浅墨见自家公子的脸色,就知道留下来人是对了,“送信的是梅县衙门的两个差役,现在外边候着呢。”
蓝怡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故找到米义超,动用衙门的差役快马急送,才能这么快把信送到雷晋手中。
雷晋快步出去,雷盛一捋胡子,心中不解。高夫人也看着儿子快速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叫住跟在他身后浅墨,“蓝怡那丫头不是在北沟村么,怎么送信来的会是梅县的差役?”
“四姑娘的娘家是梅县。”浅墨看着雷晋走出去没了影,扎耳挠腮地想跟过去看看,他也好奇蓝怡有什么急事需要惊动梅县县衙的差役送信过来。
高夫人见他这样,挥挥手让他跟过去。浅墨赶紧屁颠屁颠地追过去,才知自家公子已经问完话又出府了,急的他直跺脚。
雷晋怀揣着蓝怡的书信至国子监藏书阁,直奔藏书阁四层收藏易学类图书之处,命国子监主簿马上找出易学类书目被翻阅的情况。国子监藏书阁三层以上的藏书皆是精品,从不外借,能入三层以上翻阅图书的除了国子监的祭酒、司业和各学博士外,还有为数不多的被国子监特许的学生,所有到三层以上翻阅藏书的人,每次查阅的图书名目和时间都被记录在册。
没费多少工夫,主簿便查找出雷晋所需的信息,呈在他的面前,雷晋翻看名单,最近几月出入藏书阁四楼翻看易学的有两人,其中果然有蓝家弟子,名为蓝如晦,乃是国子监的五经博士。还有一人名为杜沉,这个杜沉的名字雷晋熟悉,正是半月前失踪的国子监学生,与蔡允之被杀一案有关有些牵涉。
“蓝如晦在国子监任职已有八年,于易学一道颇有造诣,深受祭酒大人赏识,大人也当认得他。”国子监主簿小心翼翼地回道,虽然不知雷晋为何为查找这些人,但他知道雷晋最近正在查案,入夜前来,必是跟案件有关,不顾他不相信蓝如晦会是杀害祭酒大人的凶手,虽解释道,“大人被杀那晚,他一直在国子监中,并无外出。”
“他现在何处,传来见我。”雷晋在京时时常出入国子监,的确认识蓝如晦,对他的印象也还算好,不过办案讲究证据,现在有一丝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
主簿马上命人去传蓝如晦,雷晋则从书架上抽出被杜沉和蓝如晦多次翻阅过的袁天罡所著的《九天玄女六壬课》和郭璞的《葬经》,翻看过后又放入书架上,再把视线落在另一本名为《玄魂经解》的书上。
翻开《玄魂经解》后,发下其中两页被人撕去,且撕痕很新,应是近一两个月的事。再看前后内容,撕掉的应是一张图纸。
国子监主簿也看到了撕痕,脸上全是愤怒和痛惜,“这,这是何人所为,如此大胆!”
“查最后借阅此书的,是何人?”雷晋心中的思路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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