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潇淡淡应了一句,连妻子这个外行人都发现了,更别说他了。
能这么容易就被发现的探子,可见也不用放在心上。
夏静月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
秋水镇有一段地方靠着酹江,水产丰富,他与夏静月出来就是半游玩性质的,自然打听过临江府哪儿的河鲜做得好吃。
秋水镇就有一家河鲜馆子十分出名,夫妻二人正好去尝尝鲜。
这一家馆子建在酹江边上,是两层的木楼,店面老旧,看着毫不起眼,但来吃食的客人却不少,且多是乘着大马车过来的,衣着也十分鲜亮。
韩潇早就在楼上预订了一个房间,夫妻二人坐下后,馆子一道道招牌菜开始送上来了。
这些菜,一盘盘看上去像是白水淡煮,淡然无味。但身为爱吃会吃人士,夏静月已看门道来。
只有最新鲜味美的食材,才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不需要多余的调料,只需要加一点盐,它的味道就是人间至味。
夏静月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鲜甜味美的鱼肉鲜得恨不得连舌头都吃下去。
夏静月吃得香,韩潇看着就胃口大开,也拿起了筷子,大快朵颐。
用完了河鲜,夫妻二人乘着马车沿着酹江边走去。
秋天的酹江并不是风景最好的,但也有另一番风情。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走在江边,呼吸着江水的清新,也是另一种享受。
然而不速之客打扰了韩潇夫妻的二人世界。
道路前面,任七小姐乘着高头大马,带着十几个家丁拦住了去路,高声朝马车喊道:“夏公子,好久不见了。”
这一声夏公子将韩潇喊得满头雾水,见对方久久不让道,他掀开帘子,冷然说:“你认错人了,我这车里没有姓夏的男人,烦请让道。”
任七小姐再次见到韩潇,只觉得他长得更俊了,芳心乱跳,策着马跑过来急忙地说道:“没认错,我找的就是你。夏公子,你不姓夏,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被女人当街拦道,这种事情对韩潇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了。
当年,他未传出腿疾之时,京中不知有多少贵女追着他的马车跑,更有大胆的直接往他马车里掷果子扔手绢。
因此,应付这些当街拦道的女人,韩潇可谓是经验丰富,就连他的侍卫也一个个经验丰富。
至于这丰富的经验嘛,说起来其实只有一条。
不管拦者何人,睿王府对付骚扰的方式从来只有简单粗暴的一条:打!
韩潇的车帘一放下,旁边的便衣侍卫就立即上前一脚往任七小姐的马踹去。这一脚踹得十分有经验,只让马匹受疼跑开,又不致于伤到了人。
当然,这是仅是第一步。
如果对方识趣跑开,自然不用第二步了。
显然,任七小姐不是个识趣的人,她的马匹受疼跑开一段路后,她又策着马跑回来,指着便衣侍卫大声喝道:“我跟你家主子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本小姐的马?”任七小姐委屈地朝着马车内的韩潇说:“公子,你家的仆人如此粗俗无礼,你就不管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