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听后,反倒为宁王庆幸了。这些东西是今天刚从宫里送来的,众人亲眼看到宫里来的,可以为此作证并不是宁王府里的东西,且不说宫里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但可以保证宁王不知情。
若是东西入了私库,哪天被人告发,说是宁王与前太子勾结的罪证,那就有理说不清了。
明王妃在一旁听到,也同样想到这一点上,暗中可惜:这么好弄死宁王的机会,就这样错失了。不过此事若是暗中操作得好,也能让宁王吃不完兜着走。
她站了起来,厉声说道:“宫里赐下来的贺礼怎么会有前太子的东西?本妃看是你们从哪里搬出来的!”
明王妃这是要咬定为宁王府的东西,而不是宫里来的了。
明王妃要的不是铁证,而是混淆视听,不管真相如何,先将这件事传扬出去,趁着宁王府没人主事之时,让明王一系的人趁机挑事。
夏静月做了这么久的御前女官,哪里听不懂明王妃的意思。瞧这样子,明王妃八成要拉她一起来搅浑水,并且做出明王府与睿王府同为一道的形象给今天的来宾看。
夏静月只是来吃个宴的,并不想参与这里面进去。
在明王妃又发话前,夏静月走了出来,说:“大皇嫂,宁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关乎前太子,说不定会扯出前皇后,我看,还是请宁王府的主人来处理这一件事情为好。”明王妃没想到夏静月会出来坏她的事,心中一冷,脸上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四弟妹怎能如此说话?五弟醉得糊涂,无法理事,五弟妹又刚进门,不能出洞房,我们身为皇嫂,不正是应该帮忙的时候
吗?你怎么能置身事外?”即使知道明王妃不高兴,夏静月也不想给她当枪子使,她朝那内侍说:“你去新房那边跟宁王与宁王妃通报一声,若是宁王与宁王妃不管此事,那就去找王府长史,让他去请宗人府和宫里的人过来查实了。
”
明王妃听夏静月如此一说,心中再恨也无济于事了,皆因夏静月所说的,才是正确流程的处理办法,她若是再反对,那就成了居心叵测。
虽然明王妃的确居心叵测,但也不愿落人口实。
明王妃轻轻一笑,说:“四弟妹,你道五弟妹跟你一样上能打仗,下能写文吗?人家娇滴滴的新娘子,你让人家在这大喜的日子抛头露脸,岂不是让人为难?”夏静月故作听不懂明王妃暗讽她抛头露脸跟男人去打仗的事,笑道:“特殊事情,特殊处理,这么大的事怎么处理,咱们总要问问主人家的意思再说。咱们就算为长,可宫里宁王的母妃还在呢,咱们也不能
不问过连妃娘娘的意思,就一副长嫂为母的样子是不?”
明王妃听到夏静月暗讽她多管闲事,脸色沉了下来,看向夏静月的目光深了深:看来睿王两人是拉不过来了……
宁王本就醉了,即使后来被宋公公灌了一碗醒酒茶,也是半糊涂着。再喝完了一壶酒后,更是醉得一塌糊涂。
李雪珠看着宁王醉死的样子,目光冷幽幽的。当外头传来一阵喧哗,杏雨来禀贺礼出事时,李雪珠正了正头上的凤冠,往外走,并吩咐说:“把王府长史和大总管找来!立即吩咐下去,关紧宁王府的大门,任何人不得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