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查安西侯的事,还有后宫的事,以及皇帝交给他的事,和改革的事,夏静月只道他会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曾想跑这儿来看她了。
“我负责处理外城的事。”
“这事怎么交给你来办了?”
“此事可大可小,父皇不放心其他人,所以派给了我。”
夏静月沉下脸来,皇帝也真是的,朝中那么多官员,偏偏把韩潇到处使。那疑神疑鬼的毛病也该治治了,放心的儿子就全部事情交给他,不放心的儿子就一件事也不派,简直糊涂。
“别恼了,我给你带了饭菜。”韩潇既知道夏静月在这里,又选了用饭的时间过来,自然给夏静月带来了丰盛的午餐。
食盒一打开,夏静月一看全是她喜欢吃的,笑容布满在脸上。“我们一起吃。”
布好筷子,夏静月给韩潇盛了饭,夹了菜,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了起来。
聊得最多的,是夏静月提议的,关于外城治理的问题。她建议治理好后,将楚河的河堤与忘川湖朝京城这一段加高,以免下次再有此等情况又出现湖水倒灌的事。
并且,可以把这一次预防瘟疫的行动做为预演,在将来出现同样的事故,或者发生瘟疫时,也有个借鉴的方法。
韩潇默默地听完后,说:“你让药盟的人整理一份具体而详细的预防瘟疫方法,还有各种应急药方,也要一份。”
“没问题,这些东西是我们的老本行了。”
聊完此事后,夏静月悄悄问起:“容修仪那事怎么样了?”
韩潇知道她问的是容修仪怀孕的事,低声说:“容修仪怀孕的日子不对。”
春搜那夜的事,两人心知肚明,看来孩子是那一次怀上的。
想到那一夜的事,韩潇看着夏静月的目光深了几许,那一夜的绮丽犹如就在眼前。他微哑的声音说:“皇后对此事并不知情,我会悄悄让人透露一些信息给她。”
“皇后与容修仪的关系非同一般,不怕她替容修仪瞒下了?”
“此事牵涉到父皇的颜面问题,必须要暗中解决。”皇家私事,又是这等不光彩的事是不能传扬出去的,容修仪之事估计得和嘉敏皇后,也就是敏妃的死并在一起定罪。
明着是治嘉敏皇后之死的罪,暗着则加上私通之罪。
就算嘉敏皇后死时容修仪未曾入宫,死罪也难免。
夏静月端着茶杯久久不语,皇帝一大把年纪了,晚年之中戴了这么大的一顶大绿帽,加上之前那么高调地宣扬,一旦得知真相,夏静月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
夏静月抓着韩潇的手,紧张说:“你可千万别卷进去!”
没哪个男人不好脸面的,谁参与了调查这一件事,事后谁就会被皇帝给清算。
夏静月又不放心地说:“皇上最近喜欢让你给他办事,可千万别把嘉敏皇后的事也接过来办了。”
嘉敏皇后的死因和容修仪手上的一息花绒毛牵涉上了,一查就是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