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萱青白的脸上全是惊恐:“我肚子里有蛇!我感觉到了,它在我胃里,正想往小肠上钻,我怕——我、我胃疼!”
“小姐别怕!”珍珠一把抱着夏筱萱,两人一起瑟瑟发抖,“大小姐没把蛇塞进你的嘴里,您肚子里没有蛇,大小姐是恐吓您的。”
“不!”夏筱萱一把推开珍珠,恐惧不安地说:“你别骗我,我知道的,她趁我昏迷了,就把蛇塞到我嘴里,我感觉到了!感觉蛇在肚子里,它在钻,一直钻,就在这个地方……啊——我肚子好痛,我的肚子要被它钻出洞来了,好痛啊,你快请大夫来,让大夫开刀把蛇取出来——”
“没有的,那蛇被大小姐掐死了,拧断了脖子,早死了。”
但不管珍珠如何解释,夏筱萱就是不相信,她感觉到夏静月曾经手指划过部份,就是有一条蛇沿着划过的位置在游,在钻。
珍珠安抚不了恐慌万状的二小姐,只好去禀报了太太,但因为太怕夏静月了,不敢实话实说,只说二小姐惊吓着了。
梅氏吃了一惊:“前儿还好好地,怎么突然被惊到了?”
“奴、奴婢不知……”珍珠瑟瑟发抖地说。
太太虽然可怕,但在珍珠心中,大小姐才是最恐怖的,所以竟不敢说半句夏静月的坏话。
梅氏问不出话来,怒斥了一声蠢货,赶去女儿的闺房,这一见,看到女儿那青白青白的脸、恐怖不安的眼神、以及浑身发抖冒冷汗的样子,大惊失色:“萱儿,你撞了什么邪了,这才两天的时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管梅氏怎么问,夏筱萱只会一个劲地说肚子疼,有蛇。
梅氏满头雾水,人的肚子里进了蛇还能活吗?她瞧着女儿铁定是撞邪了,先遣了珍珠去请大夫,又让丫鬟去她房里把辟邪的桃木镜拿来给夏筱萱抱着驱邪。
珍珠匆匆忙忙跑去二门让婆子去请大夫,恰好遇到夏静月带着行李出门。
珍珠面对夏静月就下意识地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上。“大小姐。”
夏静月淡淡扫了珍珠一眼,“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是、是二小姐,二小姐说肚子疼,要请大夫?”
“病了?”夏静月停住脚步,让初雪先带着行李出去装车。
珍珠不敢隐瞒,见左右无人,小声说:“二、二小姐说、说肚子里有蛇,钻、钻得她肚子疼……”
见夏静月轻笑了一下,珍珠下意识地一哆嗦,连忙说:“奴婢已经跟二小姐解释过没蛇,那蛇死了,可、可二小姐不相信。”
“你家小姐的病,不管请多少大夫都治不好的。”
珍珠立即哭了,如果二小姐的病治不好,太太会要了她的小命。“大小姐,听说您也会治病,能不能救救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