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千羽一看那几个人,神情顿时慌了。他们竟然抓住了墨蝶!?
墨蝶是她的贴身护卫,负责她的安全,也为她办过不少事,其他几个人都是容家给的,她不信任,就只有墨蝶。她竟然被抓了!
大理寺卿看着带上来的几个证人,脸色有些不好,目光沉沉的,和同僚对视一眼,都有些怀疑燕麟。但查清真相却是他们职责所在,这事锦衣卫插手等于皇上插手,就让带了人证上堂审问。
而所有的审问工作锦衣卫早已经做完,连供词都写好,也已经签字画押,再拉到大理寺,不过是重新过一遍。
墨蝶承认私贩官盐与窦清幽无关,是潘千羽恶意伪造证据陷害。
而地下的属下给庄妈妈递暗信儿,还有收买庄妈妈的两万两银票,让她指认窦清幽跟梁大郎合伙私贩官盐。还有葡萄酒庄坟地挖出来的十万两白银,也是他们听命潘千羽提前埋下去的。
另有正阳县钦差等人的供词,挖坟地时的土有新土,像是不久被人翻过,只不确定是窦清幽的人刚埋进去银子翻的,还是诬陷的人翻的。
属下又招认,他们不止埋下去十万两白银,还有五万两黄金。到时候挖出这个赃款,燕麟和窦清幽说不出这赃款的正当来路,就会按贪污受贿所得处置燕麟。五万两黄金,可以兑五十万两左右的白银,已经远远超过死罪的界限。
庄妈妈也拿出她一直保留的暗信儿,并招出了一个最开始给她传话的狱卒。
等到拿那狱卒上堂,他已经吓的脸色发白,大声求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传句话儿!”
“是谁让你传的话?”大理寺卿怒问。他有种被人耍弄与鼓掌之中的羞愤!这庄妈妈是窦清幽的贴身嬷嬷,她招认了窦清幽的罪行,本以为最多不过卖主求荣。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分明是诱导人犯,迷惑办案!看了眼燕麟淡淡冷厉的面容和危险的眼神,心里更为恼火。
狱卒看了一圈,指认了给他银子,威逼他传话的人。就在锦衣卫押来的几个人证之中,“给了我五百两银子,我……我还没有花完,刚动了一点,其他的都还在家里的锅台后面的砖缝里!”
大理寺卿立马派人去他家里搜查。又看向潘千羽,“带上堂来!”
潘千羽此时想走,却是走不掉了,“窦清幽!你诬害我!”
“我没有理由诬害你!”窦清幽嘲讽的看着她,“或者你可以说,我的那些酿酒秘方都是从你手中窃取的,秘方是你的,我还要杀你灭口。”
京城人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还是有人关注有人知道。潘千羽也同样酿出了果酒和金酒,白兰地,朗姆酒,更包括绿酒。只是斗酒大会上,同样的酒,输给了窦清幽。并且,金酒和绿酒,酱香酒等几样极品佳酿被列为贡品,只供给朝中,不允许民间流通。她再也酿不了。
潘千羽绝对不承认,“你们收买了那些人,伪造了证据诬陷我!”
“他们都是你的属下,你的心腹,我收买得了?证据就在眼前,真的是伪造?我的下人招认了,我就该定罪。到你这,就成了我诬陷!?那就让大理寺和锦衣卫好好调查一下,那五万两黄金,和十万两白银的来历,顺便再好好调查一下我们状元夫人是不是真的清白无辜!”窦清幽冷嗤。
潘千羽不止做了这一件事,不过墨蝶死咬着不招认,只肯招了伪造证据之事。
审问梁大郎的,威逼利诱他招认窦清幽,也是得了话。
跟着梁大郎的一众人,也都说确实没有见过,但梁大郎仗都督府的势,言辞之间也多有牵带,他们就以为是给窦清幽办事,给燕麟办事的。
梁大郎看事情真正的真相被查出来,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故意攀咬窦清幽,因为窦清幽得知他事发,见死不救。至于给窦清幽的银子也是没有的,他这一年是挣了十一万多两银子,但却没有给窦清幽。他也没有跟转运和庄妈妈见过。
见面的证据不成立,庄妈妈那又是被人收买,窦清幽指使大表哥私贩官盐捞钱的罪名完全不成立,一下子就被摘了个干净!
大理寺卿和寺丞连忙重新审核案件,这里面不仅仅是窦清幽,还事关那五万两黄金,矛头对准的是燕麟。皇上让锦衣卫暗中调查,也是对他们大理寺的不信任。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位皇帝的多疑和猜忌,依旧让他们心里不虞。而这件案子,深想就像两方人互斗,却是利用他们为媒介!
潘千羽又惊又怒,又恨又怕。上次陨石事件还能找到姓柳的给她顶上,那是因为她手中握着重要配方,容家出手,还让潘家散尽了家财。这次……容家还会出多少心力和燕麟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