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爷不用麻烦了,奴婢的马车赶的比你还好呢!”庄妈妈笑一句,拿着鞭子,扶窦清幽坐上马车。
她拉着缰绳,喊了一声,甩着鞭子,就把马车稳稳的赶走,离开了梁家沟。
留给梁家的问题却笼罩在梁家上空,低低的压着,每个人心上都沉压压的。
“都给我好好想想!看看你们以后该咋办!酿不出新酒,酿不成好酒,拿别人家的酒进献上去,也是欺君之罪!”梁贵简直怒愤万分。有些人能共苦,因为大家都贫苦,也就没啥说的了。却不能同甘!私欲大!贪心更大!
所有人都没有吭声,也不敢这个气头上吭声。
窦清幽回到家,跟梁氏和陈天宝也说了这个事。
梁氏就问梁家人的反应,“都说了啥话?说以后咋办没?”
窦清幽笑着解释,“姥爷说,等皇商再选,梁家就退下来,有能者居之。”
梁氏撇撇嘴,不是撇她爹,“你姥爷是个心里清楚的,只怕这话说出来,有人恨你姥爷偏着咱们家,心里怨恨上咱们了呢!”
陈天宝看看,皱着眉道,“这个事也的确不能再这么下去的!升米恩斗米仇,给的多了,哪天不给了,就没有恩情,只剩仇怨了!要是皇商再选,梁家没有选上,心里也肯定会不舒服。”
“当初我还不舒服呢!”梁氏翻了一眼。几样主要的果酒都是从她们家拉走的,她心里不舒服,她有说啥了!?
陈天宝笑笑,“这事人之常情,搁在谁身上都不会舒服了的。但也都会想通的!现在到皇商大选还有两年,各看造化吧!”
皇商说的是五年一选,但因为各家族都盘根错节,树大根深,基本不会有太大的变动。只要梁家不出差错,每年酿了好酒上贡;只要没有人撬墙角,暗中使坏。梁家还是可以保住皇商的名头。
窦清幽之前想拿到皇商,也是想在三年内摆脱杜启轩和杜家。但跟容华合作后,从他那里拿了一万两,投注到葡萄庄园,她们家的规模已经上升了一个档次,以后只用专心酿酒,每年赚些钱。把注意力投在培养窦三郎和窦小郎身上。
梁氏不以为意,“就算咱们家不争不抢,梁家有那么几个拖后腿的,想造化好也难为!”
“咱们家以后得好好造化!全力挣钱,供三哥和小郎长生他们几个念书科考!”窦清幽笑。
梁氏也盼着呢,今年就大比之年了,到秋闱也没多少日子,“家里今年可不能有事,你哥得好好用功,参加今年的秋闱!”
“家里有事儿都由我顶着呢!”陈天宝也道。
也确实,有了他,很多事由他出面,也更好办了。总比之前不是靠人家,就是有李来祥作为大管事出面,或者等着窦三郎沐休回来。
梁家交了新一批的贡酒,还有一百斤梁贵试酿的半干红。
梁玉娘跟窦清幽亲近,和唐宛如几个女娃儿一块讨论酿酒,窦清幽说到餐前酒,佐餐酒和餐后酒,梁玉娘觉的很精细,回来说了一嘴。
上头要五百斤酒,梁大郎就让人拉了那一百斤的半干红,说是餐前酒。
然后被一块交了上去。
梁贵突然没心思盖梁家大院了。
可定好的吉日却很快到了,石料木料等用物早就齐备了,工匠也都从过完年就开始准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