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急!那窦大郎今年没考中,可你没听说窦家没少给县太爷送礼!?那明年可能就不成问题了!到时候他们考中了,咱们家二郎却又落榜,不是丢人吗?!”马氏白了他一眼,沉吟道,“我看这些日子你也别住你姑姑家了,你住那给她们添麻烦,天天也要来回跑几趟。住在学堂里的,让夫子给你好好讲讲学,也开开小灶,用功苦读几个月,以争取明年考中!”
梁二郎有些犹豫,住在洺河畔是一天来回跑几趟,可比在学堂里方便,他也能……更多机会碰上二娘。他的珍珠耳坠已经买了快一年了,却一直没能送出去。想了想,“住哪里都行,住姑姑家也能跟三郎一块切磋。”
“是啊!你们能一块比着学,还更上进!”樊氏说着看向马氏。
马氏有些不敢再多说,又问是梁二郎有把握,还是窦大郎更有把握。
梁二郎不好说。
梁贵也说科考的事不能急,要稳着来。
马氏这才不说了。
掰了玉米,学堂里开课,梁二郎和梁五郎又来了洺河畔住着。
秦寒远过来,见窦三郎书房里的书基本都读遍了,有些还用小字做个自己读后标注,还在写策论,“窦四!你三哥在练策论,是准备明年下场的吗?”
窦清幽看看,也没瞒着,“是啊!他说是明年先下场试试,找一下感觉。”
秦寒远看着他皱起眉,“他才念了两年书,那么着急下场?”要是学识底子不好,很难考中,秀才功名也不是那么容易考的。
“他去学堂之前,已经自己学了几年了!很多书都会背了!”窦清幽忙道。
秦寒远一想,就明白过来,“那个杜启轩还敢打你的主意?所以你三哥才急着下场考功名!?”
都请以后停了下,点头。
“就不会找我吗?”秦寒远轻哼一声。
那个玉坠窦清幽现在都不知道咋还他,还找他帮忙!?
秦寒远拉了一车西瓜酒就走了,没两天就让书墨过来送信,叫窦三郎跟他一块念书,算做个陪读。
梁氏一听做陪读,不想愿意。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找陪读的基本就是找个跟班和下人差不多。让她儿子去当陪读……
窦三郎听了很是兴奋,“我去!我去!秦少爷既然需要陪读,我去给他当陪读!”
梁氏神色不好,皱着眉看他,“去给人当跟班随从这么高兴!?”
窦三郎笑着解释,“秦少爷有很多书,去给他当陪读,可以随便看那些书,可以抄回来。而且秦少爷的夫子也肯定学问更好一点,我也能多学一点。就是不能在家里帮忙了!”
窦清幽也怀疑过秦寒远家明明是府城的,为啥一直住在正阳县,看窦三郎的样子,之前提议让他去书院都不愿意,却那么兴奋能跟秦寒远去念书,眸光转了转,“三哥!你……”
“我一样会沐休就回来的!县城离家也不算远!家里就多靠你和娘了。”窦三郎看着她。
窦清幽点头,“好!既然秦少爷已经说了,我们也不好拒绝。”
梁氏不高兴了老半天,看儿子高兴的样子,还是给他收拾了行李,送他去县城秦寒远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