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如赶紧扶住她,“长公主能来我天琼,不知道皇上有多高兴。皇上可是盼着两国的关系能更进一步呢!”
北宫子鸢已经感觉出太后和林宛如之间不合,饶有兴趣的看了两人几眼,更想知道天琼的皇上到底怎么了?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下不来床了。
按说轩辕啸的年纪还没老到那种程度啊!要不然,皇后怎么会怀孕?
林宛如一来,太后心里很不爽,便闭上嘴巴不再说话。林宛如倒显得很亲热,故意道,“本宫听说长公主是来找前丞相的?”
北宫子鸢面上泛起一丝红晕,大方承认,“当初我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想想那时候的岁月真让人怀念,如今我与他已二十年未见,不如皇后娘娘和我说说他,也让我多了解了解他这些年的经历。”
林宛如立刻捡好听的说,把楚亦群如何奋发向上,如何凭真才实学坐上丞相之位的光辉事迹娓娓道来。听得北宫子鸢不住的点头,“果然是本宫看上的男人。”
“长公主,皇上已经说了,只要楚相回京,立刻就让他官复原职,依然做他的丞相。”林宛如淡笑着看向太后,说出来的话却让太后一惊。
太后忍不住抢白道,“若是他官复原职了,那你父亲是不是就要降级了?”
林宛如笑得一脸明媚,“多谢母后担忧,皇上说了,从今往后,天琼设立左右两相,楚亦群回京后,官拜正一品左相,而臣妾的父亲则为右相。
太后脸色冷下来,怒斥道,“简直是胡闹,我天琼从开国以来一直只设一个丞相,何时出了左右两相了?”
林宛如看了北宫子鸢一眼,焦急的道,“母后,规矩都是人定的,再说皇上圣口一开,还有什么不行的?皇上这么做,也是想给楚相一个配得上长公主的身份。”果然,她这话一出,北宫子鸢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太后暗瞪了眼林宛如,恢复楚亦群丞相之位她没意见,有意见的是皇上为了讨好林宛如,竟然破了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她赶紧把话拉回来,“恢复楚相的官职,哀家不仅没意见,还非常开心。楚相在位多年,深得皇上器重,如今重归朝堂,也算了了哀家的一桩心事。倒是皇后你的父亲,是楚相去极北之后才升的官职,这段时间也没听说有什么建树,右相一职怕是难以胜任。”
林宛如拿起翡翠碟子里的一颗荔枝,递给太后和北宫子鸢一人一颗,才道,“母后,这是皇上做的决定。臣妾哪里懂这些,从坐上花轿那一刻起,臣妾的父亲就叮嘱臣妾,后宫不得干政。臣妾进宫后,朝堂上的事也是万万不敢打听。”
林宛如这是拐着弯的在说太后干政了,太后又怎会听不出来,一张保养得很好的脸,此时遍布阴霾,恨不得林宛如马上消失在自己面前。怒声道,“林宛如,皇上伤得那么重,哀家就算涉政,也是情有可愿,也是为了我天琼的百年基业不致于被有心人利用。”
林宛如抚了抚肚子,却没搭理太后,而是将注意力又转到了北宫子鸢身上。带着一脸沉痛问道,“长公主可知楚相为何会被贬去极北?”
北宫子鸢刚来那天,太后就说过楚亦群被贬是因为楚玉儿,她这几天也暗中派人查过,发现确有其事。
此时听林宛如问起,便起了疑惑,目光淡淡的掠过太后的脸,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皇后娘娘请说。”
林宛如惋惜的道,“世人皆知楚相是因为女儿才祸及了全家,但真正原因根本不是这个。就连玉妃犯了那样的大错,皇上也是念着楚相的功劳,免了她死罪,只罚去城外悔过寺忏悔。”
听林宛如忽然提到楚玉儿,太后大惊,恨不得掐死林宛如。要是往常,她也不怕别人知道是她动的手,可现在多了北宫子鸢。如果她非要替楚亦群讨个公道,这事情就麻烦了。
北宫子鸢听出了苗头,立刻追问,“还请皇后娘娘将实情告诉子鸢,子鸢必定感激不尽。”
林宛如叹了口气,似乎极不愿意说出来一般,“楚相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因为他的另一个女儿楚倾瑶,这个女儿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如今的炙王妃。”
炙王的名号,北宫子鸢就算远在赤罗国也如雷贯耳。轩辕炙这三个字,代表的就是天琼, 就是一种威慑。相邻的四国里,除了苍隼国外,怕是轩辕炙活着一天,其他三国就不敢打天琼主意。
苍隼国也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只是他们太穷了,无地可种,只能牧马放羊,为了填饱肚子只好玩命的与天琼对着干。
太后听后,长出了一口气,还算林宛如识相,将仇恨都拉到了楚倾瑶身上。她还没高兴完,就听北宫子鸢问道,“那楚玉儿可还活着?”
既然是楚亦群的女儿,她来了理应先把人接出来。
“被人杀了,听说在去悔过寺的路上就丢了性命。”林宛如一脸悲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楚玉儿和她多亲近呢!
北宫子鸢眉心紧蹙,“娘娘可知是谁下的手?是炙王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