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愚知道他这是为自己考虑，便点了点头，“嗯！”
……
郑维翰很生气。
回到发改委，在午吃饭的时候，他把这事儿跟自己同级别的几个司长里说了一遍。
听他说完，几个司长也都是义愤填庸。
“这个李凡愚，简直是无视组织无视纪律！老郑，这事儿你办的对。他李凡愚现在是再吃香，还能让他左右了级不成？这个毛病可千万不能惯着！”
“这个李凡愚，一个民营企业的董事长，算是之前担任过汽协会长。现在做得也过了一些，这样的人应该敲打敲打。”
“是，老郑你别担心。回头你再运作运作，一个汽协罢了，还能让他们翻了天？”
郑维翰对众人摆了摆手，“不至于，我今儿跟你们说这事儿，是给你们打个预防针。之前听说这个李凡愚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现在一看果然如传言所说。这个家伙现在面很重视，不是说在下一阶段的一带一路部署里边，有这个正信嘛。你们遇到这个家伙，可得心里有个数。”
负责本次一带一路汽车产业规划的经济贸易司司长王珍道：“老郑，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咱们不说这个李凡愚如何，说目前的状况。正信集团作为一个体制之外的私企，在协调方面也肯定不能当做重点。而且说实话，目前正信的商业结构和产业布局，不是很适合一带一路的策略的运行。”
外事司司长滕龙也放下了筷子，“老王说的没错，这一次划定的五个汽车企业里，除了正信之外，伊旗，北旗，广旗，旗，早在四五年前已经在做这方面的准备了。所以李凡愚人品如何暂且不论，这一次的布局也不可能把正信放在重要位置。”
郑维翰点了点头，“嗯，反正你们心里有数好了。”
“倒是你，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我可跟你说啊老郑，面可是做了指示，汽车工业要调整，要促进发展，这个汽协肯定要把控住。你这个秘书长人选是重之重，一定要安排好，可别出了什么岔子！不然我们的工作也都不好做了。”
郑维翰打了个哈哈：“放心吧，耽误不了你们的事情。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愿意当秘书长的人遍地跑。堂堂一个大京城，愿意干这事儿的人多了去了！好了，不说这个，来来来，吃饭吃饭。”
郑维翰的flag立的很高。
……
两天之后。
郑维翰绝望了！
在这两天之间，他在发改委和相关单位体系之内约见了二十多人，其目前在汽协任职的将近一半。
但是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这二十多人，在听说司里有意出任汽协秘书长候选人的时候，全都或直接或委婉的表示……自己不行！
不行的理由千百怪；
有说自己能力不足的。
有说自己资历不够的。
又有说自己家庭原因不允许的。
最离谱的甚至还有说汽协新大楼刚刚装修完毕，对甲醛过敏的！
这让郑维翰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终于，在汽协投票选举之后的第四天。在面再一次问询汽协领导职位问题之后，郑维翰肚子里憋着气，心里滴着血，带着满腔的窝火与无奈，把刘海报了去。
......
在贺维亮下台时隔不到半个月之后，刘海这个老好人，终于在历经了六届人事变更之后，成为了汽协的最高领导。
但是看到那一纸公告，协会内所有人虽然都没有反对意见，但也都没有觉得刘海如何。
而是李凡愚以一己之力促成协会领导职位任命这件事背后所代表的东西，却将众人深深震撼！
“从此以后啊，汽协算是有两面喽。一个表秘书长，一个无冕之王里会长！”
有很多人这么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