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懒懒的声音传来,“怎么?”
房间的灯亮了,客厅的灯也亮起。
叶径出现在房间门口,眸色意味不明,“醒了?”
“我怎么睡着了?”她记得自己在欣赏他的睡颜,后来就不知道了。
“你扑上来吻我,然后睡着了。”叶径陈述着事实,语气低沉了些。
叶翘绿一扫之前的浑沌,她吃惊地瞪着他,“你说什么?”
他走过来,指着下唇的伤口,“伤到我了。”
她太震惊了,震惊到跳了起来,“天啊!”
“我不想相信,但不得不信。”叶径神色有点无奈。
她意会过来,“你的意思是我强吻吗?”
“不然你以为是我邀请你吻到我破皮?”
她瞪大眼,“你为什么不反抗?”光有肌肉不能打?那不就是草包嘛。
“我头晕得厉害,天旋地转。”
叶翘绿看着他的伤口,红得有点吓人。似乎是被咬出来的。她冥思苦想,左想右想,想不出这个吻怎么发生的。只能说,淫欲让人堕落。
不过……他以前吻过她。那她现在吻回他,也算公平吧。有点儿不公平的是,她的初吻没破皮。而她伤了他。她站起来,叉腰问道:“你想怎么样?不如我赔你一百块吧。”语气中有着心虚。
叶径冷冷的,“我以前请你吃两碗牛肉面都五十多了。”
“那——”提起以前的霸王餐史,她的气势有点弱了。“赔你两百啊。”
他一把拉住她。
“干嘛?”她警惕:“你不能事后报复啊,我打不过你的。”
叶径挑起一抹笑,轻声道,“一吻还一吻。”
第49章 第11章
叶径不等她的回答, 抓住她吻了过去。
就连朱彩彩都能明白到叶翘绿这等粗神经不能用温吞方式, 叶径哪能不知。他在等待时机。
叶翘绿的细腻表现在情感之外。儿时凭着一个武侠片,就自以为喜欢上了罗锡。
社交在她的理解中是十分浅白的, 喜欢谁就和谁玩。从不花时间在人际关系的弯弯绕绕上。遇到不友善的人, 她耿直地回之。
过去的几年,施与美电话打得多, 他都应得简洁。
施与美叹道:“妈妈从小对你嘘寒问暖, 你的性子还不如单亲家庭长大的小绿开朗。”
“父母恩爱的家庭也不一定能生出她这样的。”
其实,他和她都不合群。
别人道他是天才。天才多孤僻。
她也有天份,却是以另类的自信潇洒独行在世界。
前几年邹象说她傻, 近两年倒改口了,评价为:“大智若愚。”
在世二十六年, 叶径只遇过这样一个叶翘绿。
她很聪明, 也很单纯。
他看着她欢蹦乱跳向他奔来,掉进一个坑,好不容易爬起来, “扑通”一下,又进去另一个坑。
坑越来越多,她跌得晕头转向,离他越近。
——
叶径将叶翘绿压在黑色镜子。
她吓得双手抠在凉凉的镜面, 却抵抗不得。
嘴边是他充满攻击性的气息。或许这就是朱彩彩所述的男性荷尔蒙。
势如破竹的侵略让她兵败如山倒。
她的指甲在镜面划出一声尖刺的噪音,接着双手就被他单手扣起。她已经无法思考,唇瓣被他咬得又疼又麻,脸上热烫烫的。动了动手指, 碰到了他的掌心,引来更火热的探索。
之前她对他的强吻只觉是啃鸡腿,正在感受中的这个亲热却像极了册子里的男女。
两人呼吸交叉在一起,喘气间带着暧昧的促音。
迷蒙间,她掀开眼见到斜上方的镜子倒映出了他的身影。然后,她手腕的钳制骤松,她顺势搭上他的肩。
嘴中舔到有血的味道。
叶径停下亲吻,亲昵地将鼻尖蹭了蹭她的脸,“比起你强吻我,这回舒畅多了。”他声音很哑,令她想起他变声期前的嗓子。
她抬眼,只见他唇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他凤眸墨黑,盯着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