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玉米饼,“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
……
“文森特,我的脑神经好像出了一点问题。”
这位老人捡起掉在癞蛤.蟆背上的玉米饼,看都没看就塞进嘴里。
他喃喃地说:
“因为刚才,我居然看见你从天上掉下来了。”
“托你的福,我不得不从天上掉下来。”
李文森在跳下来的同一时间已经把衣服袋子扔了下来,此刻正稳稳地踩在自己的衣服上。
她语气里听不出一点责怪,只是抱歉地道:
“不好意思,因为我等你一个救援队足足等了三个小时,眼看蜒蚰就要爬到我脚背上来了,只好出此下策。没有吓到你吧?”
“……”
洛夫还沉浸在震惊里没恢复过来:
“我从没打算让你等三个小时。”
“哦。”
李文森正低头整理裙摆,闻言笑了:
“那你原本打算让我等多久?”
“二十个小时吧。”
他喃喃地说:
“蜒蚰又没有毒,你和它们睡一个晚上死不了。等明天吃中饭的时候,我会喊人来救你的。”
李文森:“……”
……
大厅里还有十几个神学院和宗教艺术协会的研究生。
在李文森从天花板上飞下来之前,他们还处于肉搏战的状态,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块状牛血,癞蛤.蟆的内脏飞得到处都是。
而此刻,他们全部停下了手中的战斗,一脸呆滞地看向这边。
一只被用来当作武器的烤羊腿,在惯性的作用下,慢悠悠地从大厅中央滑过。
但是没有人care。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孩,手里还握着一只癞蛤.蟆。
大概握得太用力了,癞蛤.蟆虚弱地“呱”地一声,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
“抱歉。”
李文森光着脚环视了一圈:
“有人能帮我拿一双鞋来吗?”
被她惊呆了的研究生们,就像忽然从梦中醒来似的,迅速动作起来。拿扫把的拿扫把,撒盐的撒盐。
刚刚还在混战的两个阵营,配合默契犹如科比和保罗-加索尔。
不出二十秒,他们已经在她面前清理出一条能走路的小道。
她还没有来得及把身上的消防栓水带解开,一个颇为帅气的日本研究生已经脱下自己脚上的富士山雪景图木屐,弯着腰双手递给她。
她刚想找一个地方放手里的水带,另一个研究生马上迎上来,毕恭毕敬地接过。
这……
她穿上脚上的木屐,理了理散乱的长发,朝借给她鞋子的日本研究生微微一笑:
“谢谢。”
“……”
日本研究生立刻慌乱地摆着手,倒退了一步。
这……
于是她不再试图道谢,只是朝洛夫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外走去。
手腕上还系着那根鱼线。
“等一等,文森特。”
只是,就在她经过洛夫身边的时候,他突然说:
“你确定你不用去医院里看一看吗?”
“为什么要去医院?”
李文森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