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爷紧跟在齐王妃身边,挡住了她的一侧。
皇甫拾梦和皇甫曜月两人始终在一起,两把软剑所到之处,招招致命,剑光飞舞。
精卫们接二连三的倒下,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包围了剩余的人,谢峰等人感觉越来越吃力,齐王爷和齐王妃也是寸步难行。
同一时间,霍府的外书房里灯火通明,霍甲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胸有成竹的等着霍大传回来消息。
而霍府的东南角的一个角门,却被打开悄悄打开,一辆马车从角门里悄悄出来,马车上不是别人,正是无意中听到了霍甲的命令,知道今日他要派人对付齐王爷一家,而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想要去亲眼目睹他们烧成灰的刘玉儿。
马车出了角门,车夫高举马鞭,马儿迈着轻快的脚步朝着客栈的方向跑去。
马车里,刘玉儿满怀兴奋的坐在马车中间,春香则是蜷缩在一角。
刘玉儿瞥了她一眼,觉得她的样子破坏了自己的心情,伸出脚,踹了她一下:“滚到马车外坐着,别在这碍我的眼。”
春香被踹的身体一歪,慌忙应声后,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外面,坐去了车辕的另一侧。
刘玉儿撇撇嘴,在京城的时候,这个丫头看着听机灵的,自己来时才挑了她带在身边,哪承想,来了这江南以后,不但是越来越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连胆子也变小了,今晚上说什么都拦着不让自己出来,要不是自己说要发卖了她出去,她现在还拦着自己不让出来呢。
马车在黑夜里行走,马蹄踏在地上踏踏的响,车轱辘也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暗夜里传出去很远。惊得春香心里一颤一颤的,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极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四周,却到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拓跋罕林派来的人,日夜不停的监视着霍府,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抓到刘玉儿。
马车刚一出府,他们便听到了动静,一开始没有在意,因为从角门里出来的,都是府里的下人,这大半夜的,可能是不知府里的那个主子不舒服,去请大夫。可刘玉儿那声丝毫没有压低声音的喝斥,听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对望了一眼,同时朝着马车方向追去。
马车速度很快,他们的更快,没有几个起跃便到了马车的前面。
忽然冒出了几个人,车夫受到惊吓,急忙勒紧了缰绳,迫使马儿停下。
刘玉儿不妨,身体晃动了几下,头磕在了车厢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响,吃痛,生气的尖声质问:“你怎么赶着马车,是想撞死我吗?”
车夫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小、小姐,我们碰到劫道了的。”
“胡说,我们这马车上有标志,谁见了我们的马车不避让三分,你……”刘玉儿气得“唰”打开车帘,怒骂车夫,话刚说了一半,看到马车前的立着的几条人影时,惊得住了嘴。
春香吓得从马车上滚落了下来,重重的落在地上,却连疼也来不及喊,迅速地爬起来,一手抓住车辕,撑着自己,颤抖着声音问:“几,几位好汉,我、我们这、这是霍、霍府的马、马车……”
话没说完,便被其中一人打断:“劫的就是你们霍府的马车、霍府的人,不是霍府的我们还不劫呢。”
春香的手脚发软的厉害,舌头似粘在了嘴里,怎么也动不了。
惊吓之后,刘玉儿镇静了下来,厉声喝问:“你们是谁?为何要劫霍府的马车?”
“我们主子有些事想要问问刘小姐,希望你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人开口。
“你们主子是谁?问我何事?我告诉你们,我可是霍府罪尊贵的小姐,你们要是敢对我不轨,小心我外祖父剥了你们的皮。”刘玉儿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依旧嚣张的吓唬几人。
口音对,称呼对,那就是刘玉儿无疑了,几人互相对点了点头,以迅雷不解掩耳之势跃到马车边,打昏了车夫和春香,扔去了一边。
刘玉儿刚要反抗,一把锃亮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颈侧:“我劝刘小姐还是乖乖的听我们的话,等我们主子问完了话,自然会放你回来。”
刘玉儿此刻才意识到了危险,可看着面前闪着寒光的匕首,连喊叫也不敢了。心惊胆颤的看着其中一人捡起缰绳,抖了一下,马车继续朝前走去。
客栈前。
长久的对战下来,活着的精卫身上多多少少的挂了彩,齐王爷和齐王妃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皇甫拾梦和皇甫曜月的招式也慢了下来。
霍大看在了眼里,知道他们已到了强弩之末,也不催促手下了,反而抱着手,闲适的站去了一边,一脸兴味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拼死挣扎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感。
齐王妃一剑刺入一名黑衣人的身体里,热乎乎的鲜血喷溅了她一脸,还没等她把剑拔出,黑衣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她打出了一掌,齐王妃躲闪不及,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