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她边舞边轻哼起来,“发飞法,发哇飞法,发哇发……发发哇,发哇发哇。发哇发啊啊唉,哪几哪,哦哦拉几拉,哪哪哪哦哦哪几哪啦啦几啦啦啦几嗯嗯嗯……”
虽然只是发发发哇哇哇,但那空谷幽灵般的歌声仿佛那世上最干净的泉水,甘冽至极透彻至极,又飘渺似仙音,破开重重阴云直冲云霄。
长耳兔的死兔脸在听到这空灵的哼唱之后有了微妙的变化,看向女子的目光变得十分深邃,如两个无底深洞。
夜色中,尘埃不染的女子翩迁起舞,哼唱的歌是那样干净、空灵、飘渺。
结界之外慢慢汇聚了一群飞禽,各种各样的鸟儿盘旋在小院上空,跟着那哼唱声盘旋飞舞,飞禽周身带了颜色的灵气不断云集,织就出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美得如梦如幻。
看到这样的异象,长耳兔的眼睛动了动,从她怀里挣脱了出来,眨眼间就蹿入了黑暗中。
南浔的哼唱声戛然而止,“小白,你要去哪儿啊?小白——”
南浔小脸微酡,呜呜了两声,“个没良心的小白,白疼你了,嗝~”
已经融入夜色的长耳兔听到这嘀咕声,脚步顿了一下,接着继续往夜色深处蹿去。
长耳兔走着走着,月光下的影子由小小的一团越拉越长,越变越宽,最后竟变成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人影生生地从地面站了起来,浓郁的黑雾在长耳兔身后云集。
自黑雾之中,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踱步而出。
男人的身姿高大挺拔,一头黑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那张脸俊美无铸好似妖神,只是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眉长入鬓,一对殷红似血的竖瞳毫无波澜,给人一种阴森之感,鼻梁高挺如玉柱擎天,薄唇紧抿,颜色泛紫。
黑色斗篷在夜色中鼓鼓而动,与他周身环绕着的血煞暴戾之气缠绕在一起,浓郁的血腥味儿瞬间铺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