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绿荷后,曾荣陷入了沉思。
王柏那边扣着绿荷的兄长是为了牵制绿荷,如今绿荷用不上了,她的兄长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可对方不想让他回家,难道是他知晓了什么秘密?
这么说似乎也不对,若果真有秘密在绿荷兄长那,王家的人还不直接除掉他,何必费这一道事。
还是说,对方已发现绿荷实质是曾荣的人,做了一个套等着曾荣的人去钻?
不管是哪种情形,绿荷和她兄长都会有生命危险。
还有,今天绿荷情急之下直接跑到她这来,肯定会有不少人看到,这会多半也已传进了王皇后的耳朵里。
思索再三,曾荣决定直接跟王桐摊牌要人。
和覃初雪商议了一下,覃初雪并不是很赞同她的想法,可她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处理法子,她倒是有心想劝曾荣不要插手此事,可她明白,以曾荣的品性,断不会做出这种过河拆桥之事来。
不过她出了个主意,要人可以,摊牌不行,她是担心这层遮羞布一旦扯开,不但绿荷会有危险,只怕曾荣也会被牵连进去。
后宫的规矩历来就是这样,只要事情不摆到明面上,大家做人都留一线,日后自然也好相见。
得到覃初雪的支持后,曾荣留下阿春去见朱恒,自己带着阿梅和陈夏进了南苑,王桐彼时正和众嫔妃们说笑,见到曾荣,忙命人给她端来冰凉的酸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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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天的,都说了多少次不用过来,小心中暑了。”王桐关切地说道。
“回母后,应该的。”曾荣用丝帕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端起酸梅汤喝了两口,随后坐下来听大家说话。
嫔妃们每天来晨昏定省,无非也就聊聊天气或是吃食,再不济就是孩子,偶尔也会说起皇上和太后来。
不过今天的话题倒是有些特别,居然聊的是即将开始的春闱,且话题和一个才子有关,关键是那个才子又是曾荣的老乡。
“正好太子妃在,不如问问太子妃吧?”有人提议。
“问我?我这些时日足不出户的,什么也没听闻。”曾荣着实没有听闻过什么大才子。
“怎么可能,你们安州府人,旧年乡试的解元,说是在你们老家那边很有名的。”贤妃说道。
曾荣笑了笑,“可我都出来六年了,老家那边的事情早就不清楚了。”
不过话一说完,曾荣倒是想起了一事,上一世是有一位安州府的大才子中了榜眼,后来进了翰林院,颇得皇上器重,再后来,皇上启用他修典籍。
可惜,这项工程刚一启动,皇上就驾崩了,再后来的事情曾荣就不清楚了。
再有,上一世她和欧阳思不熟,也不知欧阳思是否中举又是否考中了贡士,但决计没有这一世名气大,否则,她肯定会听徐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