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只能提建议,可不能经手。”胡梦北提醒着说,如果朱慕云干了这样的事,那就是一辈子都洗不清的污点。
“我给家里准备的酒精、棉花和棉纱,家里收到了没有?”朱慕云又问,根据地连绷带和纱布都紧缺,这让朱慕云很难过。他要搞到这些东西很容易,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城。
“收到了,棉花正在脱脂,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医院里的棉签、医用酒精、绷带和纱布,都不会缺了。”胡梦北笑着说,虽然这些东西相对容易好搞些,但如果没有朱慕云的帮助,也很难运出城的。
“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好。以后,你让家里的人,定期来古星运货。除了酒精外,其他东西,随时都能保证供应。”朱慕云说道。
“你的作用更加重要,无需为这种种涉险。”胡梦北说,这样的事,只要朱慕云稍作安排,剩下的事情,地下党那边,完全可以自行做到。
胡梦北回到克勒满沙街88号的地下室时,已经动完手术的苗冬辉,正在床上无聊的看着报纸。地下室虽然不见天日,但是通了水、电、风。待在地下室的时间再长,也不会感觉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老胡,你总算回来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苗冬辉每次见到胡梦北,总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安心养伤。等到你的伤好了,就算你不回去,我也要把你送回去。”胡梦北提着一个汤盒,里面装的是香喷喷的鸡汤。
“我的伤早就好了,天天待在这里,什么事也不干,人都快发霉了。”苗冬辉苦恼的说,他渴望战斗,向往部队的生活。让他躺在地下室内养伤,实在不习惯。
“你的伤好没好,由医生说了算。现在,你的任务是把鸡汤喝掉。”胡梦北把鸡汤倒出来,拿到苗冬辉床前。
“我知道,这是能活下来,是因为古星地下党的同志。你找个机会,得替我好好感谢他们。”苗冬辉几口就把鸡汤喝了,一抹嘴,感慨的说。他的伤,是因为根据地的医院,无法动手术,才送到古星。如果没有古星地下党的同志们,现在他恐怕去见马克思了。
“你放心,我会转达的。”胡梦北微笑着说。
此次苗冬辉能顺利手术,最大的功臣是朱慕云。虽然动手术的韦朝蓬,但如果没有朱慕云之前的种种安排,苗冬辉的手术,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完。
“老胡,拜托你件事。以后,这位同志,如果来了根据地,你一定要通知我。这辈子要是不能当着他的面,好好道一声谢,我都不好意思去见阎王爷。”苗冬辉说道。
“放心,只要他去根据地,我一定会告诉你。这是今天的报纸,给你解闷。”胡梦北随手把今天的报纸,递给了苗冬辉。
“不想看,看到报纸上的汉奸特务,我就来气。”苗冬辉说道,报纸上正在大肆鼓吹,政保局经济处严厉打击全市药店的行动,看到特务压榨药店,苗冬辉自然义愤填膺。
“你看到哪个特务了?”胡梦北随口问。
“政治保安局经济处的朱慕云,看到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就来气。要是在战场上,碰到这样的汉奸,我一枪就结果了他。”苗冬辉怒冲冲的说。报纸上,不但介绍了朱慕云的“丰功伟绩”,还登了朱慕云的照片。
“报纸上的事,当不得真的。”胡梦北说道,朱慕云替党干了很多事情,可是,他的身份,却不能被别人知晓。整个古星的人,恐怕都在背后,骂他是汉奸特务。他能想像,朱慕云要面临多大的压力。
“白纸黑字,怎么会是假的?老胡,你的原则立场哪去了?竟然要替这样的汉奸特务说话?”苗冬辉不满的说,要不是经济处打击药店,根据地就不会缺医少药,说不定,自己就能在根据地的医院动手术呢。
“好吧,你好好记住朱慕云,以后,说不定你们会有见面的一天。”胡梦北意味深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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