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云暗想,怪不得支的钱越来越多,原来是用去收买别人了。郑思远的人进了九头山,要跟土匪打成一片,确实需要很多钱。只可惜朱加和没回来,否则只需要带个消息,就能发现郑思远的卧底。
朱慕云陪小野次郎喝了不少酒,郑思远来催促的时候,见到他们在喝酒,也不敢劝朱慕云去练枪。朱慕云见到郑思远,自然不会放过他,将他也拉了进来。等到小野次郎离开码头的时候,郑思远已经喝得有点高。
施兴民和孙仁义,从情报处的安全屋逃出生天后,在城里东躲西藏了两天,总算跟组织取得了联系。地下工作,有着严密的组织原则,在他们被捕后,所有相关的联络点,全部掐断了。就算与组织取得联络,也马上对他们启动了甄别程序。
施兴民和孙仁义被分别安排在两处地方,将被捕后,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记录下来,等待组织审查。特别是他们如何逃脱的,更是被仔细问了好几遍。其实逃出来也是侥幸,原本安全屋有四名特务看守,但情报处对长相伊行动时,人手不足,将安全屋的人调了两人回去。
如果剩下的两人,恪尽职守的话,也不会被他们逃走。但碰巧的是,有一名特务身上没烟,想出去买。安全屋只有一名特务的时候,施兴民装作肚子痛,把那名特务引进来,在孙仁义的配合下,打死了特务,两人这才得以逃脱。
自从被俘后,两人一直没有分开,直到与组织联系上后,两人才分开。所以,对他们的审查,不会有结果。但是,古星饭店的会议,古星地下党差点被一网打尽,已经引起了古星市地下党的警惕。
“许书记,还需要多久,我才能继续为党工作?”施兴民见到许值后,急切的问。
“小施同志,不用急嘛。组织原则有一个过程,希望你能理解。”许值笑吟吟的说,虽然组织很少怀疑自己的同志,但是,也绝对不能容忍有敌人的眼线。
上次地下党在古星饭店召开的会议,要不是临时改变时间,恐怕整个地下党,都会被一锅端。事后,他被吓出一身冷汗。如果组织遭到重大破坏,他这个书记会无线比自责。
施兴民和孙仁义被捕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两人会不会是敌人打进组织的奸细?是一个,还是一双?他分别看过两人的档案,施兴民的档案很完美。而孙仁义有个堂克,在国民党部队当军官。
按道理,许值应该更怀疑孙仁义才对。但是,他心里对施兴民,却更加警惕。施兴民的老家,并不是古星的,而是东北流亡学生。对他档案上的资料,现在根本没办法调查。
“我能理解,只是我在里面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回到组织怀抱,想尽快开展工作,把损失的时间补回来。”施兴民微笑着说。
“这段时间,你先不要想着工作,把身体养好,才能更好的为党工作嘛。”许值拍了拍施兴民的肩膀,微笑着说。
“那我总得干点什么吧,要不然一天天的,闲得难受。”施兴民说,他知道,这次逃回来,做的是滴水不漏。不管地下党怎么调查,也是查不出破绽的。
自从被抓到情报处后,施兴民就没有与孙仁义分开过。不管他们怎么调查,孙仁义都是自己最好的证人。而且,从安全屋逃出来,自己可是亲手杀了一名特务,这一点,孙仁义也可以作证。
原本,施兴民只需要刺伤那名特务就可以了。但是,为了让孙仁义更加相信,施兴民下了狠手。相比自己的安全,死一名特务,并不算什么。这也是他与阳金曲的默契使然,要不然这段时间,阳金曲也不会一直没露面了。
“这样吧,你可以先看看报纸,了解一下古星发生的事情。但是,暂时还不能露面,也不能外出。需要什么东西,让同志们给你送来就是。”许值微笑着说。
施兴民每天都很轻松,看看报纸,读读书,或者在院子里跑跑步。虽然施兴民从没出门,但是,古星发生的大小事情,他都很清楚。
政保局原警卫队长许执一,最近成了热点话题。原本六水洲的案子,政保局对外是严格保密的。现在,新闻上也只是报道,许执一在工作期间,吃喝嫖赌,不务正业,被政保局开除的消息。
施兴民对这件事很关注,他也算是政保局的人,之前也听说过许执一。这位原一一八团的一营长,从共产党那里逃了回来,又能担任警卫队长,可是很不一般。随后,古阳县的商会会长杨经曲,以及一家百多口人,就全部被抓走。这些事情,应该都跟许执一有关。
试想,立了这么一个大功劳的许执一,怎么会因为吃喝嫖赌,而被开除呢?对现在的官员来说,这是一项必备的技能,如果不会吃喝嫖赌,那才是不正常呢。
这次回情报处,施兴民一直没有与阳金曲单独沟通,这是阳金曲为了避嫌。但施兴民知道,这其中必有古怪。在许值来看望他的时候,施兴民特意说起了这件事。
“许书记,政保局的许执一被开除,是不是跟我们有关?”施兴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