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颀当初在得知顾蓦找了闫律师来特意为沈宴卿拟定了这份股权转让书之后,大概也同沈宴卿此刻一般——觉得顾蓦不是疯了,就是病的不轻。
他简直太疯狂了。
就为了一个女人……
可是在经过了这一系列的安排之后,李颀才真正的明白过来,顾蓦并非疯了,也并非开玩笑。相反,他是认真的。
而且他这么做皆有他自己的理由,也完全都是为了怕以后会失去沈宴卿在早做打算……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宴卿感动,当众再次告白顾蓦
此时此刻,不可说,所有与会高管几乎都已经被顾蓦的行为所惊呆。
试问有哪个男人肯如此大方的就将手中十几二十个亿如此轻松地转送他人?
哪怕对方是自己的老婆、亲人,估摸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得仔细斟酌上许久,甚至最后根本就下不去手……
而李颀就这样看着沈宴卿,眼神来回在他与顾蓦之间,大概之前的疑虑此刻才终于彻底消失,李颀蓦然闭了闭眼,然后睁开,脸上竟莫名地笑了,略有些讽刺,随着顾蓦期待的目光,他却也跟着发起了疯,劝起了沈宴卿:“签吧!这是你应得的……”李颀说。
大概也是出于对沈宴卿在某种程度上的歉意,李颀认为顾蓦这样做倒也无妨。反正顾鼎永远都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他根本不担心。
而眼前一对璧人……他们也确实天生一对儿。
很相配不是吗?
李颀不仅在自己心中闷想:恐怕这次某人算是真的要大失所望。
无论他之后还有什么行动,恐怕顾蓦与沈宴卿之间的感情也不会再撼动分毫。
有句话说的很对: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你即便费尽心机去插手,最终也只是在吃力不讨好。
顾蓦见李颀终于肯释然面对沈宴卿,脸上笑容也跟着加深几分,不由分说地再次将手中钢笔推向沈宴卿:“签字啊!”
“傻了?”
一边说,顾蓦的大手一边从沈宴卿的眼睛前面轻轻晃过,不着痕迹地以指骨顶了下她的额头。
那一脸的宠溺,简直要溺死在场一干与会高管。
然沈宴卿:“……”目瞪口呆中,眼眸就这样湿了。
可是她脑子里此时此刻却未因一时冲动而忘乎所有。
眼前这5的股份,虽然对于顾蓦来说不甚重要,可是难免在关键时刻会改变局面。
兴许在别人眼中它确实价值连城,可是,在她看来,却也只不过就是一张可能会永远被存放在银行保险箱中只待沉灰的烫手山芋……因而,在转身淡淡地扫了一眼整个会议室内的高层主管之后,沈宴卿却依旧坚决地摇头,抬手轻轻地抹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说:“对不起……”轻轻地面对顾蓦说出了这三个字之后,沈宴卿竟毅然决然地突然伸手便撕掉了顾蓦俨然已经推到她面前的肥肉——
当下,就只听会议室内立马传来了令人十分肉痛的“刺啦”一声,与会众人登时又是满脸怔然,目瞪口呆。
——哪有沈宴卿这样会主动把到嘴的肥肉又吐出去的?
“……”在所有人心中,明显沈宴卿此刻的举动就是在暴殄天物。
然而,沈宴卿她就是个例外!
旁边顾蓦就站在那里,亲眼看着她抬手撕毁了自己的馈赠,一瞬间,顾蓦目光微暗,居然也显出了一丝不可置信与讶异。
可是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地冲动。
顾蓦真想将自己所有美好的东西就在此时此刻全部都双手奉送给沈宴卿,他要她知道,他只要有她在身边陪伴着就已经足够……
然而沈宴卿在撕完了顾蓦递来的股份转让书之后,却只是默默地看了眼顾蓦,笑了下,然后突然便面向所有与会高管,整个一个九十度十分正统地歉意鞠躬,毫不加遮掩,也完全不减身体弧度:“抱歉,各位——”沈宴卿突然大喊了一声,随即泪眼婆娑地直起腰身,竟比之先前更加自信几分地面向众人,一字一句地说:“很抱歉,各位,是沈家给你们添麻烦了!可是……”
说到这里,话语微顿,半晌,沈宴卿才又找回了声音:“可是,我想请大家相信我,我是真的很爱顾蓦,是他的人,却并非他的钱!”
“我知道在各位心中,可能沈家乃至沈氏一直都是个累赘,不过我相信,终有一天,沈氏会再次崛起,在顾蓦的手下,它会为大家带来十分可观的利益,那些,都是你们所无法想象的,所以……”说着说着,沈宴卿居然用双手捂住红唇,声音明显哽咽了。
老实说,顾蓦的行动真的彻底打动了她,令她几乎在他面前转瞬便输的体无完肤。
而这种感觉倒并非说这份礼物究竟有多么贵重才会如此,只是因为现在能像顾蓦这般待她的,沈宴卿自认真的没有第二个,大概以前也不曾有人会像顾蓦一般对她如此掏心挖肺。
就连陆禹琛也是一样!
在考虑到自己周身的各种因素同时,沈宴卿明白,即便是曾经的陆禹琛,也不可能完全放下陆家只为了她……甚至是违背陆伯伯给予她拥有的一切,这些,更是之前的陆禹琛所完全无法做到的。
可是顾蓦却做到了。
他竟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与整个顾鼎集团为敌也要支持沈家,之后,还为了给她应有的面子与确实的权利而转让手中股权……
不知不觉中,沈宴卿竟也是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顾蓦对她是认真的……而她,也的确没有嫁错人。
她爱顾蓦,不会再后悔了。
沈宴卿内心中一瞬间五味杂陈。
顾蓦则在见到她此刻俨然因为情绪激动话语开始微微颤抖,脸上神色蓦然间怔愣了一瞬,随即微笑着,从怔愕中回神,将她整个圈进了自己怀中,满脸的知足与欣慰:“好了!不哭,有我在,你想说什么,大可以全部说出来,我给你撑腰!”男人声音充满磁性,不大不小,低沉中更透着一种温柔的蛊魅。
也许音量并不高,却完全可以令与会高管刚好听见。
有可能大家以前都认为沈宴卿是千金大小姐,所以根本一无是处,摆个花瓶而已。她大概除了倚靠顾蓦,也别无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