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现在虽然身陷囹圄,也没能如期参加竞拍候选人会议,但是却因为沈宴卿之前的毫无抗拒还有主动回应而感觉到心情十分的舒爽。
只是沈宴卿现在就没有顾蓦那样的心绪畅然了,她现在脑海中只恨不能时光倒流。只要一回想到之前自己居然就为了贪恋顾蓦口中与身上的那点温度就扒上去毫不知羞耻的样子,眼前就止不住一阵阵头昏眼花、天旋地转。
天!她这到底是着了什么魔?
沈宴卿心中不由想着。整个人也仿佛陷入了不贞不洁的苦境深渊中,十分想找个地缝钻上一钻。
而顾蓦就这样看着沈宴卿,时不时的说句话刺激刺激已然快要疯掉的小女人,乐此不彼。
最后,沈宴卿实在无言以对,恼羞成怒。她嘴笨,说不过顾蓦,但是总打得过他,现在的顾蓦病弱还需要她照顾,不就是一弱渣?
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于是沈宴卿想清楚了之后,起身便追到顾蓦跟前,十分懊恼的大吼一声:“够了!闭嘴!你说够了没!”沈宴卿满脸不悦的看着顾蓦,直希望在他脸上戳穿个洞。
顾蓦身子微微后仰,整个人呈倾斜状态,居高临下,望着沈宴卿,很有点儿好笑的对她说:“我今天心情十分美好,感觉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山洪暴发也挡不住,你说怎么办?”男人眼神几乎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宴卿看,眼眸中再次熠熠发光,十足腥味儿。
沈宴卿顿觉脑浆翻搅,头更疼了。闭着眼睛使劲的捶打了顾蓦几下之后,在男人满眼调侃的笑容下,沈宴卿居然眼前一晃,忽然就这么倒了下去……
——
顾蓦后知后觉,还以为沈宴卿又在跟他耍什么偷袭把戏,本想戳一戳她倒向自己的身子,两句,却没想,一戳之下,沈宴卿居然整个人都这么倾向地面——
顾蓦登时有怔愣。随即轻唤了一声:“喂!沈宴卿!醒醒!别闹!”看着她脸色,确实不似开玩笑的,顾蓦的眉头瞬间皱在了一起,伸手便探向了她的额头。
没想到,这一探之下,居然发现她额头尤其滚烫。顾蓦原本戏谑的脸色瞬间转变成严肃,他一把抱起了昏倒在他身上的沈宴卿便放到了木,并且将之前自己盖着的毡子也盖到了她身上。
观察许久之后,见她依旧浑身哆哆嗦嗦的,还不时的暗语着“热”啊“冷”的,顾蓦就知道恐怕是自己的病气传染给她了。再加上这女人恐怕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都没能好好休息,也没吃东西,怎么可能撑得住?
他一个体格健康的大男人都病倒了,何况是沈宴卿这样弱不禁风的存在?
顾蓦不禁有些懊恼之前过分调侃她。
在拧了湿毛巾搭在沈宴卿的额头上以后,等了一会,顾蓦见屋外天色已然黑沉到底。瞅一眼手机,显然已经快1200了,便有些荒神的咕哝了句:“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说着,顾蓦想也没想的便将自己身上套着的滑雪服给脱了下来,并且掀开毡子打算穿在沈宴卿身上以求能为她保暖。
至少,顾蓦想着她最好是可以坚持到天亮。算算时间,估摸着那会儿也应该有人能找到他们了。
只是当顾蓦将要整理了沈宴卿里面的衣服并为她再套一件的时候,却发现小女人即便昏迷中还不忘抗拒他的手掌:“住、住手……顾蓦你……你要做什么……”沈宴卿边咕哝,边眯着双眼强自镇定的抬起手臂抵抗顾蓦。
顾蓦不由得一愣。
哪知沈宴卿手臂只稍稍一抬起便体力不支的又掉了下去,并于木板发出了“砰”的一声。
顾蓦不禁蹙眉,顿时觉得又好笑又好气的摇摇头:“这女人……”边瞪了眼沈宴卿,顾蓦边帮她继续整理滑雪服,实在气不过的威胁她:“你要是不想冻死在这里,就乖乖给我听话!”说着,也不顾沈宴卿身子乱扭不配合,就这么像摆弄木偶一般,说支胳膊就支胳膊,说抬腿儿就抬腿儿……总之,折腾了半天之后,也总算是将自己的滑雪服外套硬是穿在了沈宴卿的身上。今天开始三更!二更三更都不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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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获救!你早晚是我的人
沈宴卿不由得努力抬着她那双实在沉重的眼皮,恶狠狠的瞪着顾蓦,却因为此刻病态好像撒娇一般,毫无威胁感可言!
顾蓦即便不想搭理她,却也无可奈何,卯不住被她此刻的状态狠萌了一把,实在忍不住想要亲她。
不过却见沈宴卿口中呼出热气都已经在空中见白了,最后也只得放弃在这种时候继续磋磨她的主意。
可转念一想,顾蓦又觉得机不可失……
于是终于在两人对峙了好半晌之后,就见男人忽然邪肆的一笑,在沈宴卿眼神几乎快要瞪凸的时候,蓦然爬上了木床,并且同她一起,挤进了那张还算蛮大的破旧毡子中。
沈宴卿下意识想要推顾蓦。无奈自己病来如山倒,此刻竟是一点儿反抗力气都没有的就轻易被顾蓦制住,然后,在沈宴卿十分懊恼的时候,就见顾蓦忽然靠近她耳边昵语:“据说,古代男女只要同床共枕就是夫妻,那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是礼成了?”顾蓦边低沉的以自己气息蛊惑沈宴卿,边十分玩味儿的支着胳膊对她暧昧调侃。
沈宴卿脸色顿时更加红润,不由气得想打顾蓦:“……你!”怎奈最后挣扎好半天,好不容易又挤出了句“无耻”之后,终究还是撑不住周公的召唤与病魔的洗脑,沈宴卿就这样昏睡在了顾蓦的怀中。
顾蓦浅然一笑,只当没有听到她最后那句谩骂,眼神依旧十分柔和的看着怀中已然昏睡过去的小女人,然后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你早晚都是我的人。”说完,顾蓦不自觉唇角上挑,那双犹如星辰大海一般的深邃墨眸中,此刻在看着沈宴卿的时候竟然尤其犀利霸道又张狂不已。
——
时间如流水一般,潺潺而过。很快的,一缕晨光从窗缝穿过,缓缓的照在了木床上紧密相拥的顾蓦与沈宴卿身上。
好在顾蓦身体一向强壮,昨天在沈宴卿的悉心照顾之下,到晚上他已经好转不少。不然沈宴卿病倒,估计两人这会儿已经是陷入最糟糕的境地。
而现在天光咋亮,希望就在眼前。
就在顾蓦又一次起床为沈宴卿换了额头毛巾,并替她擦拭了手中汗水,又加了把柴火与松针之后,木屋顶端的青烟终于浓烈到足以招来了寻找两人几乎一天一夜的救护人员。
李颀打头阵,随后跟着十几名早前汇合在一起的救援队人员,一众人在发现了不远处山林中缓慢飘起的青烟之后,便迅速朝这边赶来。
没一会儿功夫,七架由专饲猎狗所拉着的雪爬犁就这样不约而至。
待李颀停好了雪爬犁,便迅速的收起了手中一直拿着的追踪器,并几个箭步来到了木屋前面,打开了那扇陈旧的木门:“顾总!您没事吧?”李颀心中一直挂着顾蓦,这会儿终于有了希望,人也有些显得毛躁许些。
只是咋一进屋,却看到顾蓦正在为沈宴卿喂水,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保暖内衣,整个人顿时有些阴沉……
顾蓦则在毫无意外的听到李颀的声音之后,迅速的回身,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见之后救援队人员也一一拿出保暖设施,顾蓦这才轻轻的将沈宴卿给抱了起来,然后对李颀吩咐:“准备好雪爬,我同她一架。”说完,也不待李颀先将保暖的衣服给他穿上,顾蓦已经一身狼狈的走出了木屋。
李颀站在他身后,手指渐渐收拢。此刻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沈宴卿,目光竟越发的不待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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