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只要跟我回去,我什么都答应你!”耿文瑶喜极而泣,哭的更厉害了。
“我不能逃走,从我跟随秦冲开始一次次出生入死,他从没有丢下谁不顾只顾着自己活命。虽然我只是个文弱书生,但我若是弃城而逃,那么我之前和剑盟所有的奋斗、情谊全都会烟消云散……你明白不明白?男人要顶天立地,至少这一次我要随嚎风城共存亡,陪着大伙一起,这件事不可更改!”
左驹站起身,慢慢踱步到院中,扭头看着哭花了脸的娇妻,“你听到了吧?外面的厮杀有多激烈,方泰把留守的少部分精锐全都带过来,他们必须得到这里来救我吗?不是的,方泰是头儿留下来保护井老的,井老那边就没事?秦姑娘、金姑娘那边就没敌人了吗?为什么偏偏我左驹的屋前喊杀震天,天盟对我有情有义,舍命相陪,那我也要对剑盟尽职尽责,肝胆相照,就这一次,你想要我活下来,那弃城而逃的左驹便不再是你心里深爱的那个人了,这一次劫难,熬过去了,我就随你回去。”
左驹是个很宠爱妻子的人,甚至事事都听她的,但此时此刻的他强硬起来,自有一股不可抗的威严,说话的表情还带着一股凶狠。
耿文瑶看的呆了一下,无力地垂下了头,她的喉结动了动,强硬的话终究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夫君,他一旦决定了什么哪怕撞破了南墙都不会回头的。
“瑶瑶,如果你不认同我说的,不理解,那你就走吧,终究还是我辜负了你……”
“不,我不走!”耿文瑶听到这句话吓坏了,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仿佛一松开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是我不好!是我任性!我不逼你了……我敬你爱你,你有凌云之志,却因为有了我这样一个女人无法施展开拳脚,我知道的,你跟随着秦冲,在这个陌生的国家打拼,你内心还是很开心的,剑盟也在一点点走向强大,你看起来温文尔雅,骨子里其实有狮子般的疯狂和血腥……”
“瑶瑶,这不关你的事儿……”左驹温柔地爱抚着娇妻的头发,“虽然不舍,但是终究还是要回故里的,我们私奔出来,对家族还是要有个交代的……你的家族显赫,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不管我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获得他们的认可。可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回去面对的,解决这件事,难道要你这一辈子都不认你的父亲母亲了吗?”
“我……”耿文瑶一时语塞,表情无比的纠结,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地把夫君抱紧。
“别怕,敌人来势汹汹,我们全力一搏并非没有希望,既然决定要走了,那就要堂堂正正的走,在雾之国,不管怎样我左驹都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我就站在这里等,看看敌人能够取走我这颗项上人头!”
“我陪着夫君……一生一世,生死相随!”耿文瑶和他并肩而战,两人的手紧紧地相牵。
方泰是个出色的领导者,手上都是豹营的人,而且还都是他曾经招募的老兄弟们。他们已经顶住了三波冲击,只能说抵挡住的只是大部分的敌人。
敌人想要进入到左府还是很容易的,根本封不住,暗营的女刺客也增员了过来,三五一起,只要看到有黑影飞落到外院中便立刻扑上来围杀。
高处蹲守着几十位豹营的长射手,专门对付飞在左府上空准备空降的人,飞虎营的几位幸存者,骑着鹰兽也来了,至少来自空中的危险被排除了。
仅仅隔着一道小院,里面是左驹和耿文瑶,外面则已经衍变成为了战场。
左驹原本是打算站在这儿的,表示他和天盟共存亡的决心。
被赶来的霍一魁叫人强行带到了屋中,窗户大门都关进了,院子早已不再安全,暗箭难防,敌人当中可是也有射术高超的弓箭手。
霍一魁是屠夫营的副头领,这一回被留守了,秦冲做了善后,刑豪干脆把这个二把手留下了,原因很简单,屠夫营的人不好管,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能及时调动这些人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