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锦不打扰他,缓缓坐下,这才发现,腿已经麻木了,身子也有些僵。
暖春看她动作不对,立刻帮她舒缓,心里也有些急躁,这要黎叔出点什么事,她不知道会如何。
寝殿内气氛异常紧张难捱。
秦玥玺听闻消息,正在翰林院与大家挑着看已经批阅完的考卷,考卷落地,带着荣王立刻赶往宸宫,大家都是一脸彷徨。
尤其是洛老,这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宸宫有事啊,皇上刚才的脸色和眼神,他全都落在眼里。
老天爷,这时候,乱不得,乱不得啊。
“好了,大家继续吧,哎,皇后怀着身子,这偶感风寒,总有不适,这还在小月内,皇上一听风吹草动,就担忧,到底是初为人父,希望娘娘顺顺康康。”
这时候,大臣们必须稳住,这恩科的继续。
一听洛老这么说,大家以为,他知道何事,纷纷附和,道是喜欢皇后娘娘凤体安康,也理解皇上为何如此紧张了。
这是第一位子嗣,在场的,几乎都是身为人父,是过来人,明白个中滋味,加上这帝后情深,娘娘身子不爽,皇上在意也正常。
怪不得,这恩科大事,也甚少看皇后露面,不太像她的性格。原来如此。
稳住大臣,洛老自己却是忧心忡忡,不敢表露,只有他的孙子,大概看出端倪,又不好这时候发问,只好忍着。
几乎是飞一般的赶往宸宫,皇后遇刺,四个字,已让他神魂聚散了,遇刺,宸宫是什么戒备状态,他亲自安排的,怎么会遇刺。
因为太急,一号没有说的太详细。
“二哥,到底怎么了?”这么多年,何时看到二哥如此慌乱过,不,不是慌乱,是恐慌是害怕。
事关宸宫,荣王也是隐隐不安,他想起来了,今天王妃说要带小世子到宸宫看皇后,脚步也跟着凌乱起来。
“阿锦!”一进宸宫,秦玥玺还未看到人,就开始不安的喊着。
“皇上!娘娘没事!”简姑姑忙冲上去,先安抚下。
一听没事二字,心神稍稳,杨喜也跟着喘了口气,天老爷啊,这也不是闹着玩的啊,这一路,他气都不敢大喘啊。
“你来了,我没事,别担心,黎叔我王妃…”
“王妃!王妃,这是怎么了!”荣王一进来,就听到自己儿子的哭声,然后看到王妃躺在那,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看着人事不省的王妃,一脸慌神。
秦玥玺摸了摸青锦的脸,拉着手,全身山下看了个遍,才真的安心下。
一听荣王的话,心有提到嗓子眼上,怎么阿锦遇刺,王妃反而躺着了,人…。
“你们两个,都先冷静下,暖春,你来说说情况。”她自己情绪也不稳,对胎儿不好,又担心黎叔,根本没心思说。
听了青锦的话,两个大男人总算安静了下。
暖春将刚才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原来,这刺客就是王妃,而王妃没事,就是被点了穴道,黎叔替青锦挡了一下,人中毒昏迷不行。
也就是说,如果刚才不是黎叔,此刻,皇后是否安然,两说。
荣王听完,人已经跪下了,“娘娘,皇兄,王妃绝不会是刺客,一定不会的,皇兄,皇后,一定要相信臣,臣拿性命担保,她绝对不会刺杀皇后的。”
皇后的人,也绝对不会编造这样的谎话,自己的儿子和王妃的丫头也在场,如果不属实,一定拼了命也会讲的。
但是,他相信王妃,王妃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可这是刺杀,是谋后一国之母,皇后还怀着身孕,就是皇嗣。
一个亲王这么做,是为什么,不言而喻,就是大位,是谋反啊。
尽管和皇上的关系摆在那,可是心里还是又惊又怕,这一切太突然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古怪的事。
太匪夷所思了,秦玥玺也觉得不可能,荣王妃就是再蠢,四弟就是再有什么心思,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的行刺。
“先别想了,王妃的情况有些反常,我让人请了南宫,红雾一个人忙不过,一会让南宫看看再说,现在主要是黎叔,黎叔的毒,太厉害了。”
“阿锦,有红雾在,南宫也马上到,他们是世上最了不得的神医,黎叔不会有事,宽心,宽心,乖,别怕,我在。”秦玥玺知道,青锦在害怕。
“四弟,你先起来,一切等弄明白再说。”自己这个臣弟是个什么,他心里明白,绝对不会有二心,而王妃…一个妇道人家,自己的夫君都没想法,她要的只是和睦罢了。
更不可能做这是,阿锦说不对劲,肯定就是有什么不对劲。
青锦的手有些凉,秦玥玺握的紧紧的,他也怕,看着黎叔的样子,他无法想象,要是刺在阿锦的心窝上,现在,是什么清醒。
黎叔也不能有事,否则,阿锦心里的都难受,黎叔于她,与父亲无异,黎叔对阿锦,也是当成眼珠子看的。
“皇上,我想问问,这王妃的丫头。”杨喜突然开口。
荣王一听,连忙到,“翠儿,快跪下,总管问什么说什么,说实话。”杨喜是什么人,绝对不会乱开口的。
见秦玥玺点头,杨喜看向翠儿,“你仔细想想,王妃今日在王府,或者出王府后,可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无论大小,都要一一讲。”
既说王妃不对劲,那总不可能平白就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