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我这一生已经毁了,要是孩子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娘,爹要杀女儿啊,娘,救救女儿,快求求爹。”
张夫人一脸刷白,看向自己的夫君,向不认识一样,“虎毒不食子,她再不堪,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真要杀她?你下的去手吗?你的良心了?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啊!”
张夫人也不住地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扑上张大人,就要拼命,想要打翻那药碗。
“哼,妇人之仁,愚妇,她这个不知脸面的东西,她是疯魔了,她要害的张家万劫不复才甘心吗?都是你,惯的宠的,才宠出这么个货色来,管家,灌药。”
说着,已有两个人将张月秀按着了,而张夫人也被人拉住。
那总管给药的时候说了,这药不会要了大人的命,只会让孩子没了。
张月秀歇斯底里的叫着,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又是个娇柔的女子,根本无力反抗,一碗药灌了下去,人已经呆傻了。
看着自己的亲身父亲,仿佛看着一个仇人,一个刽子手,是他亲手扼杀她的希望,毁了她的筹码,她是他的女儿,她辉煌腾达,他一样得好处。
这个孩子,若是将来无可限量,他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愚父。
“老爷,你太狠了,你太狠了啊!她是你亲身女儿,你怎么就下的去手啊。”张夫人瘫坐在地,什么形象都不顾了,只是嚎啕大哭,满头的珠叉凌乱不堪。
“不用这么看着我,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不是被蛊惑了,做起了春秋大梦,皇室的子嗣,你真但皇上在乎吗?这么得来的孩子,皇上想留吗?还想用这个孩子,进宫,为父从小不盼你多聪慧过人,只盼着你平安长大,知书达理,可你了?心比天高,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用春药…为父疏于管教,无脸见人啊!”
张寒侗一下老了许多,看着面色渐渐发白的女儿,他何尝不心疼,可是,不不能看着她一错再错啊。
宫里的药,果然是厉害,腹部传来阵阵绞痛,张月秀盯着自己的父亲,冷冷一笑,“自古成王败寇,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耍心机手段上位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去博一博,哪里来的机会…本来,你肯帮女儿,女儿是可以抓住这个机会的。”
她都想好了,也有办法,让皇上不得不留下这个孩子,即便现在是仇人,那时间过去了呢?若这个孩子是个男孩了?
身子滑落在地,已有血从腿部流出。
“秀儿,秀儿啊!”张夫人心疼万分,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女儿如此行事,也是她没想到的,但是亲生父亲如此对自己的女儿,她也是心里恨上了这个敬重多年的夫君了。
“不用担心,这药不会要她的命,只是去了孩子,你照顾着吧。”
能活着,能活着就好,可心里对张大人的恨,也是无法抹去了,“夫君真是心狠手辣,不愧是刑部尚书啊,对自己的女儿,尚没有一点心慈手软的,不劳老爷费心了,这个女儿你不要,妾身要,妾身自会好好照顾。”
“我没说你,就不知反省了,她如今能有今天的下场,和你就没关系吗?对后院之事,我从来都不管,想着你是夫人,这后院那点事,是你的权利,圆娘五个月大的身孕了,说没不也没了,这后院,平安出生的庶出,男孩有活过满岁的吗?”
他的错啊,放任不管,觉得不能宠妾灭妻,起初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心狠手辣,直到前两年,圆娘与他道出实情,以死哭诉,他才让人查了查。
原来,这些年,这个看着面善心慈,规规矩矩的夫人,手上早已沾满了血。
但是,这大宅大院,后院有几个是干净的。
张夫人抖了下身子,整个人都凉了半截…她…老爷都知道了,知道了他怎么没找她…这么一想,这些年,她手上到底沾了多少血,一阵后怕,所以她吃斋念佛。
现在都报应到自己女儿身上了吗?这就是因果报应吗?
张寒侗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不想再看,家中不宁,也是他的失败,皇上说的对,齐家治国平天下。
孩子没了,张月秀就像是个泄气的皮球,除了满腔的不甘与恨意,什么也不能做,活着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了。
张寒侗让人将院子暗中清干净了,现在里面的人,都是他能调配的,他知道,皇上肯定暗中派人盯着了。
会跟他明说,就是怕他误会,皇上的人,自然是厉害的,如果,真是什么在后面挑唆,找出来,他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女儿就这么毁了,这笔账,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了。
夜色已深,秦玥玺收拾好,与青锦说起这事。
怕青锦不舒服,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用摇扇给她去些凉意。
眯着眼听完,青锦抬起右手,落在自己肚子上,孩子,看来,不得安宁了。
“放心,我会多加小心。”他一定很担心吧,靠在秦玥玺怀中,青锦轻声安抚了一句。
“恩,敌暗我明,的确要谨慎些,你安心养胎,我会尽快查。”
“恩,相信你,孩子他爹。”
这句话,将秦玥玺心中积郁一扫而空,谁说他的阿锦不解风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