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那是但姐姐的态度,姑奶奶还差不多,瞧这大公子,跟您也差不多同岁,见着您,跟见着祖奶奶似的,一上来,就一副长辈的口吻,这姐姐二字,还是免了吧。
三兄弟有些局促,实在是不能怪他们,青锦这架势,有些大了,感觉比面对老先生还难受啊。
“回锦儿姐姐,读书是为明理,懂事,明智,做一个明白人。”最小青允到是先开口了,也是二十出头了,说到小,还真不小了,可以成家了。
这是大户人家,小门小户的,这年岁,娃儿都会跑了。
青锦点了点头,示意下一个,青霖见最小的都开口,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读书是为了光宗耀祖,光大门楣,报效朝廷。”
也在理,下一个,青锦示意他们说完,青齐看了自己老子一眼,见自己爹低头,才勉强扭过头看向青锦,将青锦真看向自己,吓的低下头去。
“回堂姐,青齐觉得读书是为了当官,为了男儿志气。”反正,从小爹就是这么说的,说他就是因为庶出,没能读书,只能拨弄算盘,生生就比别人矮了一截。
抚着额头,先不说,这三兄弟能否高中了,就这性子,一个个,都太绵柔了,绵柔可以,但的棉里藏针,就向洛璃洵,才能撑起这个家,说不上失望,但也不会寄予厚望,连自己为何读书都不知道,谈何其他。
人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没有目标,就是走一步赶一步的混日子。
“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到底,为何读书,那天想明白了,再来见我。”她可以帮扶提携白家,但也只是一时,想要立雨世间不倒,还的靠白家根深树茂。
白云曦眉头一沉,别说青锦看不上,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上,要是这样几个孩子,让他提携,他也不知道往哪里提携。
这些年,他忙于奔波官场,大元到大锦,朝务繁杂,他不敢怠慢,所以,放在家中的心思就少了许多,现在想来,突然觉得自己做的再好,白家将来靠谁?
“都回去好好想想吧,暂时放下书,好好想想堂姐的问题。”是该好好管管家中事了,这样,他们根本走不远,即便参加恩考,又能考过几轮,就算侥幸考上,也是无为之人。
山兄弟连忙告退,感觉他们见到青锦,很是有压力。
四爷走走停停,最后一咬牙,转身给青锦跪下,“锦儿,四叔求你个事。”
这突然行这么大礼,别说青锦,就是一旁的几人,也是愣住了,“四叔,你且起来,有话,慢慢说。”这的是求什么事啊,这四叔平日看着向个面团,实则明白的很。
“四叔这老脸今儿个也不要了,为了孩子,不怕丢回人,我家那老二,是个读书的料,不该这么跟着我学这行商,到是这老大,行商破有天赋,读书一般,不是我嫡庶不分,从妾灭妻,这孩子的出生没的选择,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怕将来,他们埋怨我这个父亲。”
四爷说的诚恳,根本不去看白云曦的眼神,他今天必须说出来,给孩子争取个机会,虽然庶子不参加恩科,但也没有那条明文规定,他查过的。
身为人父,他不忍心,那孩子,要不是那块料,他也不敢这么求。
五爷和大爷两人怔怔看着自家平时最为胆小的老四,今天这是怎么了,竟为了个庶子,如此不讲规矩,庶子不参恩科,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四叔,你先起来,青齐,去叫你二弟过来,你们先回去,五叔,大伯,先坐。”四叔这是豁出去了,对她一个侄女下跪,今天他跪的可不是锦王也不是她。
而是心里多年的不平吧,早就看出,这个四叔胸有大志却不得施展,年岁也大了,今天他也是想搏一搏,为了自己的孩子,看来,这个孩子该是不错的。
四爷知道,自己可能让人为难了,但是不这么做,他心里总会不甘的,这么多年,他自己如何过来的,他不想他的孩子,将来也这么过一辈子。
“四叔,你说这个孩子,叫什么?”为人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竟能让堂堂男子,不惜屈膝为孩子求一个前程。
当年,她爹,也是如此吧,为了娘的一句话,为了她的安乐,不顾流言蜚语,将她送走。
“那个孩子,叫青远,是…个不错的孩子。”白云曦虽然不赞同自己四弟的做法,可是身为父亲,他又特别能理解四弟的做法。
其实,这个四弟也是满腹腈纶,只是当年,爹让他辅佐二弟,掌家理事,也是规矩,所以,埋没了。
青远,名字也不错,既大伯都说不错,是该见见,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该说的话,还是的说说的,“大伯,自古都说,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家和万事兴,这家其实是基础。”
其实,这些话,她也没什么资格说,她以往也是没有家的概念,那就让她和白家一起,好好学着认识这个家字吧。
“我向来是个不太规矩的,这规矩的存在,自有它存在的道理,约束人的行为准则,才不会乱了秩序,但也有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特事特列,总有个例外。”
“所谓规矩是强者定的,让别人遵守的,这孩子如果真行,这规矩就靠他自己来打破,咱们,就给他个机会。”
青锦难得这么语重心长的说教,也是因着四爷的那一跪,这父亲为儿子求的机会,但愿,这儿子当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