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这探洞的本事,让樊伯牙刮目相看,城中能发现的几乎都已经翻出来了。
这么一看,还真是一个地下交通。
“公子,那个年轻男子,在这一带已经转了好几遍了,估计在寻人接头。”一直转悠,却没见他有有时候动作,是想确定有没有人跟着吗?
很机敏,“墨信让人去查了吗?”
“回公子,时间太短,内调集来的信息不多,只知道,这个墨信当年为墨家一个旁枝所救,是个孤儿,跟着学了手艺,姓了墨,这人手艺特别好,被墨家本家看中,想要收做内门弟子。”
“接着说。”墨家公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么句话。
“此人勤奋好学,尤擅机关暗道等秘术,但是却被逐出了墨家,从名册除名,原因一时查不到,可能涉及内部的事,再之后,这人的资料就很少了,流落到南蜀,做木匠活为生,也收了几个徒弟,其中,有个叫姜喜的,应该就是那个被抓的。”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墨信,姜喜,但墨公子提到墨信时,那喜伯的眼神,他看的一清二楚,有惊恐,有惊讶,又有惶恐,为何?看来,还的再去趟墨家了。
“公子,你看。”鱼要上勾了。
“看到他的手没,几次在胸口来回动,身上有重要的东西,要交出去,盯紧了与他见面的人。”
“是那个带着斗笠的蓝衣人,已经来回走了三趟,都在试探。”这两人,似乎也没见过,像是在对什么暗号。
“这个人,一定不能让他跑了,吩咐下去,所有暗道,现在落锁。”想跑,怕也是无处可逃。
“是公子。”
宫中,皇上应该已经掌控了,这案子,千机和刑部,加起来,才能与皇上和锦王一半一半,这两人,洞若观火,掌控大局。
那接头的两人,似乎发现了什么,迟迟没有靠近,年轻男子显得有些急切了,而那蓝衣人却有要走的意思,这蓝衣人,好生敏锐的嗅觉。
就看你能往哪里走了,那年轻人身上的东西,应该是那喜伯托付的,喜伯的身份至关重要,那么这蓝衣人应该就是他安排好的接任人。
和禾去而复返,“公子,都通知下去了,所有查出的暗道,都已锁定,只要有人靠近,立刻抓人。”
“收网,蓝衣人务必抓住,那青年男子身上的东西,也一定要拿到。”
“是!”
没一会,界面上一阵骚乱,老百姓不知发生了何事,紧张的退让到一边,街道上突然多处好多人,像是在追人。
蓝衣人和青年男子,分头散开,慌乱中,青年男子将手伸入衣襟,在一处转角的地方,将身子贴在墙上,好似不经意撞了下,然后接着跑。
没跑多远,就被抓住了,樊伯牙靠近,看着被制服在地的年轻人,“搜身。”又是藏毒,这些人,到真是不惜命,这个怕是发现不对,就咬了毒,没救了。
“公子,什么都没有。”
“他经过地方,刚才跑的这条街,仔细给我找。”肯定有东西,他没离开过视线,一定就在这条接上。
“接触过的人,物都查一遍。”
“是!”樊伯牙转身,沿着刚才他逃跑的方向,脑中反复想着,每一个动作,环节,经过。
最后,站转角的那面墙前停下,就是这里,不对劲,他明明没有被撞,却突然倒向这面墙是为什么,这样反而会降速,对了,他在撞过来之前,手是放在胸口的。
手在墙面上寸寸摸索,墙面看不出丝毫缝隙,这么一面光溜溜的石墙,能藏什么,蹲下,沿着墙面在墙根处继续摸索。
“去请墨公子过来下。”看来,这种事,还是的指望他了,墨家或许,在此次案件中,才是最不显山露水的一方,却又功不可没。
墨云鹤就在不远处等他们,因怕有什么意外,睡好好的又被揪起来,不如,等事情办完,再回去,而且,应该差不多了吧。
“墨公子,我家公子有请。”这位墨公子,好生厉害,随便这么敲敲打打,默默看看,就能发现机关密道。
看吧,就说不能回去。
跟着到了墙边,一眼看到樊伯牙,就说,都穿出自己的风格,就不用看脸了,一看就知道是樊公子了。
“墨公子,这人身上有一样东西,应该就藏在这,劳你帮找找看。”
那年轻男子,被两边架着,拖带在一旁,已经气绝了。
墨云鹤看了一眼墙面,然后在墙根附近刚才樊伯牙摸索过的地方踩了踩,起身,在光滑的墙面上敲击了两下,他踩的地方立刻出现一个暗格。
“你要找这个吗?”将暗里的东西拿出来,交给樊伯牙,始终,连看都没看一眼。
接过,认真的看了一眼墨云鹤,这才将东西收起,可以去刑部归案了,和禾那边的,蓝衣人一样跑不掉。
“墨公子,一同去刑部?”
“不去了,如果这边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不等人说话,已经转身而去,看着他伸手,打了个哈欠,一副疲困的样子。
不显山不露水,可以说是藏拙,可是,不居功,不领功…,这个墨家公子,越来越看不透。
崖居多年,这一趟下来才知道,原来,这世上,尽是风流人物。
“阿锦,谁能想到,这接面上人来人往,这脚底下,也是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