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的魔障,与心中的执念越来越深,起初,她还能掩盖,用那些风华去掩盖,可是,渐渐的,她内心最初的本性就隐隐冒了出来,在一次次不敌青锦之后,她开始自我怀疑。
更加怀疑身边的人,她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们不听她的话才造成的。
她始终认为,她赢过闵玄天,就一定能赢过白青锦,她不能接受失败。
烈家再次领兵前往西南战场,与青天对弈,南蜀疆土已经连连失守,民心,军心已经开始动摇,到了大元,大举进攻的时候。
春光明媚,暖风徐徐,南蜀的春到处花香四溢,可是陷入战火的南蜀,谁也无心赏春,节节败退的形式并未缓解,大元的攻势反而越来越猛烈。
“如今的战事,已经是无力回天了。”韩七没想到,一战之后,月景明会弃南蜀,不顾月家水深火热。
月家如今被拖下水,大半身家都贴进去了,想要抽身,根本不可能了,只能是一损俱损了,大元事后再接受月家也不可能。
择主赌天下,当真是豪赌啊,输了,就是所有人陪葬。
“韩家赌对了,你不是该高兴吗?”怎么还一副悲秋愁春的样子。
韩七哈哈一笑,“赌对了,本公子自然高兴,可以继续锦衣玉食,再过不了多久,这天下,就是另一番模样了,你呢,什么打算。”
“我?当然是投奔大元了,我现在可是有个小外甥要养活。”自己调侃自己,战事一听,就要开恩科了。
“少来,你有多少底子,瞒的了我吗?这次,你可是欠了锦王一个大恩。”韩七意有所指。
“怎么,你那妹子,还未说亲啊?韩七,即便我他日行走朝堂,也绝不插手宫闱之事,这天下初立,正是一展抱负的时候,生而缝时,实乃幸事。”想必是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至于宫闱,恐怕这些人的算盘打的太早了,锦王此人,绝不可陷在宫闱,为那性子,也绝不可能容得下旁人。
想起那日兵衙,那两人的对话,不禁摇头轻笑,且看他们如何应付吧,想必会比较精彩,同时也有些让人羡慕。
“家中之事,我管不上,也无力管,还是做我的逍遥公子吧,大元能如此节节推进,说到底,还真的谢谢那位南蜀公主。”韩七笑着将话题扯开,后位之争,韩家怎么抽的了身,家中,族中,不是他妹子,韩家还有别的姑娘。
说到风华,月景明叹了口气,这个公主,真的是南蜀的祸根之源,若是没她,或许他现在还在南蜀也不一定。
心术不正,终不是正途。
“战时调兵回去对付自己人,哎,王上的纵容也脱不了关系。”
“好在,被及时镇压了,也庆幸那位将军明大义,否则,现在南蜀就已经大势已去了。”
“现在也差不多了。”西南方向虽然烈家重新掌兵,可是无力回天,大元那位少年将军,天降英才,用兵如神。
也是叶子军出来的,听说,是锦王教导的,真是让人感叹啊。
几次有名的战役,现在都还让人津津乐道,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关键是,年轻,有资本,有可塑性,他和当年的闵玄天不同。
他身后有锦王,有叶子军,还有一位明君,一位刻意想要捧起他的谋君。
“景明,归来问可听过了?”一出好戏啊,就算现在叶子军领兵南蜀,略城夺地,南蜀人对他们也是恨不起来。
这就是锦王的高明之处,要还一个真相,什么时候都可以,为何非要选在南蜀未灭之时。
想不听都难,现在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前尘往事,让人嘘唏,南蜀王室,尴尬不堪。”月景明摇着折扇,看着大好春光,闲谈天下。
“的确让人感慨,那样的风流人物,若不是这一出戏,世人谁能知晓。”韩七对那位女扮男装的诸侯,佩服敬重也惋惜,不是杜撰的,而是真实存在的,更让人震撼。
“如何掩盖,而今不还是世人皆知。”费尽心机,一场空,原来,那些史书,都白看了,真真假假不能称为史书。
“你真的打算不管月家?”韩七叹了口气,看着挚友,都觉得世家公子如何风光,可谁知道,风光背后,隐藏的心酸。
月景明起身,伸了伸腰,满眼春色,他尚且顾不过来赏,哪有心思管月家的事,对于月家,他不过是个多余的。
“月家最好在这场天下之争中,归于无。”陛下可是答应过他,月家交给他。
“景明,不如放下。”韩七不忍看他,风光霁月的背后,满身是伤。
放下,他何尝不想,可身上留的血,不能选择,他放不下,所以只能毁掉。
“对了,每年这个时候,你那妹子可是喜欢做青团,那味道,一绝,这次怎么没带?”看着眼前一片嫩绿,月景明突然想起这事,那味道还真没话说。
哟,月大公子嘴刁的很,什么天下美食没尝过,到记得月儿的青团了,韩七笑着打趣,“怎么,想吃青团,画呢?”
这可是老规矩,一幅画,一碟青团,年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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