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芽儿自己都不知,她一身银铠静静站在台上,颇有一股子铁骨铮铮的味道,加之青锦的调教,还真有那么点唬人。
芽儿走下将台,虽然站了一天,可不见丝毫不适,步履平稳,身姿挺立。
“校尉营设立之初,是为了护卫皇城百姓安全,是培养能代带兵打仗军事人才的地方,所以才会在皇族亲贵或者官宦子弟中择选入营的人,因为从这里出去的人,将来要带兵上阵杀敌,要领兵权、守疆土,我不管你们是为何而来,但是,在我的校尉营,便要守我的规矩,而我的规矩便是,只要有用的人。”说完,看了李在元,“安排他们用膳休息,明日卯时准时鸣锣集合,绕城不得惊扰百姓。”
李在元单膝跪地领命,不再有丝毫轻慢。
大家目视芽儿大步离开营门,却没有如平时一般一哄而散,也没觉得像之前那么饿了,一个个就那么就地躺着,看向天空。
“谢队长,好样的。”聂成志躺在他身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推了他一下。
谢林远咧嘴笑开,看着已经有些暗沉的天空,回想着她那句,谢林远,你不错。值了!
芽儿站了一天,早饿的不行了,看到白墨停靠在校尉营门口的马车,直奔了过去,再待下去,她就要破功了,这正经样实在磨人了,还好戏文看的多。
“白墨,快带我回去吃东西。”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白墨看她出来,早已放下踏登,“走吧,影婶给你做了好吃的。”这几天小姐让她背了厚厚一堆有关校尉营的资料,看来今天也是折腾够呛。
而此时青锦正拿着一本有些残旧的传记,看了许久,这是洛璃洵派人送来的。
书有些残破,看来已经有些时间了,当看到第一页,青锦便急的翻开第二页、第三页,这本书很薄,只记载了几个人物传记,其中一个便是三百多年前有关闵玄天的。篇幅不长,记载了一些生平的几次大战,然后便是因病不治而亡,去世的时间,以及过世后发生的一些事,例如她的亲卫队,二万人马因回援护城,被敌军设计围杀,全歼于盲山山谷。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本书,这本传记每一篇的开口,都用了同一个符号,一个她最熟悉的符号,因为这个符号就是她画的,那时候为了防备传递消息时被截获更换,她画了这个符号,叶子符,一片三角叶,四根经,在叶柄处加一点,就是这一点,有一个不易察觉的拖尾,尾尖和右侧叶角尖正好成一条直线。
而这叶子符正是她和亲卫军联络的方式,不在全军使用,只有亲卫军内部负责的几个人知道,现在竟出现在这本传记上,一模一样绝无巧合,而且这本传记中记录,她不擅饮酒,逢酒必醉,还会过敏,这种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却只有她身边的那几个人知道,每逢酒宴,她便以茶代酒,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