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悬崖边说说笑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一般,有说不完的话,几乎都是冯玄因在说,尚扬在听,冯姐恨不得把小时候的所有经历都讲出来给他分享,尚扬谨小慎微的问了问是不是真有蛊。
冯玄因严肃点点头:有。
随后又补充道:不过她不会,已经失传了。
又聊了很多诡闻,比如赶尸,每次询问她都很肯定的说有,然后再补充:不过已经失传了。
两人聊着聊着,眼前悬崖下的山林布满雾霭,身后的村落出现鸡鸣,这才未尽兴的回到吊脚楼里,不过尚扬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回到吊脚楼里,让她…尽兴了。
近乎与世隔绝的村落,沉浸在大自然之中,总能让人全身心放松,除了第一天的作息时间紊乱之外,两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白天冯姐换上农家衣服带尚扬进身后的大山里挖野菜。
晚上满身疲惫的回到床上。
期间与寨子里的人沟通过搬出去的想法,多数人对于出去还是有强烈意愿,奈何因为冯姐之前阐述的那些客观条件,让他们没信心走出去,冯玄因没说她来搞定,要先把事情搞定,然后再通知他们。
时间一眨眼,过了五天,也到了下山的日子。
“这…”
尚扬站在悬崖边,头皮一阵发麻,之前经常能听人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现在终于有所体会,不要说下去,即使现在还站在上面,就有种要后退的冲动。
在这上面过一辈子不好么?下去干什么?
“你身后都是人,别丢人…”
冯玄因走到身边,小声提醒。
尚扬闻言,转头看了看,身后都是来送行的乡亲,脸上有笑容、有不舍,唯独没有担心,可能他们对走下去习以为常,根本不当回事。
“呵呵…”
干笑两声,收回目光,强忍着没抬手擦汗,也小声回道:“这世界最高的山峰都爬过,眼前的小沟还能让我怕?”
说着,目光稍稍低了一些。
冯玄因对他不怀好意的目光白了眼,微微侧过身。
尚扬又偷偷笑了笑,随后开始向下走,开始还是那个“之”字形的路,很窄,并且路上有土、有碎石,稍有不慎滑下去就是万劫不复,所以走的格外小心,走完这段路,终于来到梯子旁,比刚刚的路还刺激。
“等等…”
冯玄因见他还要继续下,开口叫住,随后掀开衣服,就看肚子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绳子,她接下来,把另一端递给尚扬。
“干什么?”
尚扬没搞懂什么情况,关键是绳子太短,只有两米多,相对于第一阶段六十多米的悬崖根本没任何作用。
“绑身上,咱俩连在一起,有个照应…”她还有句话没说,是刚才人太多,没好意思拿出来。
“别了吧…”
尚扬由于片刻,没接。
根据技巧而言,一定是冯姐更有优势,也就是她的步伐要比自己稳的多,如果说可能有人掉下去,一定是自己,而自己掉下去,她未必能拉的住。
冯玄因不由分说走过来,很认真把绳子系在腰间,缓缓道:“我
们这里如果夫妻下山,都会绑在一起,要不然怎么证明是一家人?当初我父母就是一起下去的…”
尚扬没再拒绝,眼睁睁看着她把绳子系完,一言不发,率先走下梯子,在下面的人掉下去,冲击力还小点,如果在上方,可就难了。
两人用绳子连成一体,一前一后,缓缓下山。
尚扬每走下一步,都会抓的格外紧,恨不得把钢管捏碎。
从远处看,像是两只蚂蚁在光秃秃的悬崖上攀爬。
足足花费了二十分钟,才从山上下来,双脚落地一刻,两人相视一笑,绳子仍然没有解开,反倒是手又拉在一起,走到来时的山坡上回眸向上看,悬崖峭壁上的村庄如梦如幻…
景区停车场。
房车还安静的停放。
不过房车前后,已经被车堵住,前方是一台八年前的劳斯莱斯,后方是一台红色敞篷法拉利加州,年代比劳斯莱斯还要久远,大约十年车龄,里程数也达到惊人的五万公里。
对于懂车的人而言,这两款根本不会开出去,太丢人,除了牌子之外都在报废,可对于不懂车的人来说,车标足够吓唬人,比如现在,已经引起很多人围观,还有人靠在车上牌照。
“得罪人了!”
人群中一名男子抱着肩膀,侃侃而谈道:“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这款房车我查过,售价四十万左右,挂着房车的名,实质上有名无实,而前后这两款车,别管怎么说,都是超级豪车,豪车突出个零件整车比高,要是撞一下,一台房车都不够赔,弄不好得两台房车…”
旁边的人点头附和道:“前后夹击,明显是不让出去,事情要说不明白,房车车主就懵了…”
“看牌照是外地的,能买得起这种车,车主都有点小钱,但不会有太多,看着吧,房车车主看到会哭的…”
众人纷纷议论之时。
尚扬和冯玄因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走到车前一看,确实有点懵,车停的好好的,却被堵住。
“谁的车?”
尚扬下意识向周围人群问道。
“哥们,你的房车?”一名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