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玄因转过头,背对着,语气再次变得麻木、毫无感情:“走吧,全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尚扬重重的看了她一眼,
“保重”
说话间迈步向楼下走去。
天台上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身影。
寒风如刀子一般刮在这个女人身上…
重新拿出电话,决绝道:“叫人,出发!”
……
郊区,山坡庄园,灯火通明。
乌黑色大门紧闭,铁板的门让人无法窥觑里面是什么样子。
高墙上以前是飞檐造型,而现在满是铁丝网,防卫工作堪称一流。
院子中央。
张宇带着耳机,谨慎的用眼神看向四周,曾经的惠东第一悍匪,被李龙打断肋骨之后早就名存实亡,但这都不能否认,他在搏击俱乐部的经历,让他人脉还是很广,院子里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三名壮汉,坐在院子的墙下,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在第一时间反应。
张宇见这三人都没有困意,绕过别墅,走向别墅后方,这里是一处人工水塘,在三百平左右,里面养着金鱼、种着荷花,水用的都是山上泉水,水塘侧面还有个凉亭,是供李振乾下棋之用。
他又
扫了眼,见坐在这里的三人,也没有困意,这才稍稍安心。
面色沉重的走回别墅。
见到里面状况,尴尬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照亮每一个角落,沙发、茶壶、棋盘,处处透露着这里是富贵之家。
只不过,此时的气氛极其压抑。
爷孙俩相对而坐,都板着脸。
李念很生气,非常生气,她在上初中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爷爷,经常问父亲、别人有,为什么自己没有,直到八年前,父亲第一次带她来惠东说,这是我长大的城市、这位是你爷爷…
八年以来,她亲眼见证了李振乾是如何从一个最普通的工人阶级退休老头,变成了这位要配备私人医生、要玩古董、去到那别人都得给他面子的老头。
用小人得志说自己爷爷不好听,小贫乍富还是很贴切。
李念冷眼看着他,咬牙道:“冯玄因是说惹就惹的么?你这是再给我爸爸惹麻烦,她来找你怎么办?知道在医院门口围了多少人么?知道这些人都来是什么概念么?她能一夜之间把山头推平信不信?”
李振乾脸上沟壑纵横,手里把玩着刚刚拍来的两个核桃。
他不想解释,一点都不想,自己是谁?是爷!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女孩来教育自己了?
可听到李念的口气,还是忍不住停止转动核桃,怒道:“冯玄因要吴兰公司股份干什么知道么?是为了壮大实力,能正面与我抗衡,报当初姓孙的那个人的仇,她忍了八年,憋了八年,我不先动手斩他左膀右臂,难道还等着她主动反击?今天只是一个教训,如果不老实,还揍她!”
“你拿什么跟她拼?”
李念气更不打一处来,倒不至于瞧不起这爷爷,但绝对没有尊重,只能说尊敬:“你要是听我的,就去市医院,主动找冯玄因谈赔偿事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近我爸忙的焦头烂额,他没时间管你,别惹事了行么?”
李振乾听她如此说话,也气的七窍生烟。
在惠东有今天,与自己的努力绝对分不开,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自己像是一个吃儿子饭的人?
猛然站起来,转移话题道:“你赶紧与那个姓尚的分开,我看到他就来气,要不是有你在他就得下地狱,三天时间,赶紧分开,要不然我就发给你爸打电话,管不了了…”
“你敢?”
李念毫不示弱站起来。
爷孙俩四目相对。
张宇缓缓低下头,当什么都没看见,也不敢参与。
正当两人矛盾逐渐升级,要爆发战争。
突然。
“咣当…”
院子里爆发出巨大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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