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能帮着宁珍说话,那也是因为她爹没在朝中当官罢了。子雅棋社自朝阳公主死了之后就解散了,这些小姐们当初都是子雅棋社的人。
她笑得莫名其妙,下面的人也莫名其妙,还有宁珍的丫鬟和随从各个瞪着眼恨不得扒她皮一样,场面就这么僵持着。
笑够了,上官嫣然抬手朝郑欢乐一指,朝下面的人扬了扬下颚,“你们说的都有理,可是实在不好意思,她是本小姐的嫂子,我大哥的妻子,我的亲嫂嫂,你们说我可能把她交给你们吗?”
笑话!
他们上官家的人最讲究的就是团结一致,别说买这些人的帐,太上皇在位的时候他们上官家的人都没有惧怕过一分,更何况现在陇南国掌握在钦城哥哥手中。
想要他们上官家的人,除非有本事踏平他们上官家!
听到她的话,画舫下的人几乎都变了脸。几名小姐面面相觑,是没想到刚刚伤宁珍的人居然是上官家的少夫人。她们也只知道上官家的大少爷不久前娶了郑家的庶女,为此,还有好些心仪上官大少爷的小姐都暗碎芳心。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可真是让人打掉眼珠子。
瞧瞧躲在别人怀中发抖的女孩,除了盘了妇人髻能证明她嫁了人之外,不论穿着打扮、样貌气质,都没法让人接受,这样的人居然能被上官家的大少爷娶回去?
可却是上官嫣然亲口承认的了,难道这种事还能有假?
那现在该怎么办?
不仅是那几名小姐在心中盘算,就连宁珍的那些丫鬟和随从都冷着脸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那个女人伤了他们的郡主,他们是不可能把人放走的,否则老王爷追责下来谁担得起?可是这上官家的人并不好相处,全京城,谁不知道上官家的家主最护短?
可就这样放过伤他们郡主的人,谁又甘心?
看着画舫下众人的反应,上官嫣然傲气的扬高下巴,纤细的身子散发着倨傲又得意的气势,红唇轻嚼着冷笑,眼眸流转,张扬得有些刺眼。
沈千姿从来没见过这样张狂不羁的她,一时间,心里忍不住的感到叹服。
不得不说,上官嫣然的确是有狂傲的资本。她的出生、她的家世注定了她天生就该有纨绔的资格。这是任何人都羡慕不来的。这种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气场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学会的。
而且有一点,她和宁珍都有着两面性,对待自己在意的人,她们都可以收敛自己的骄傲,宁珍当初在淮阳王府时不就是装得跟只小白兔一样么?上官嫣然亦然,在沈韵堂面前同样有点小绵羊的感觉。在对待自己憎恨的人和事时,她们却又能化身最毒辣心狠的人。
不过不同的事,宁珍没有遇到像沈韵堂那样的男人,所以注定了她的温柔得不到回报。上官嫣然就不同了,沈韵堂吃她那套,不管她是小绵羊还是刺猬,沈韵堂都能接受。而在为人处事上,她们虽然都有些势利,可上官嫣然却分得轻主次立场,能做到能屈能伸,对比自己势力强的人,她会敬而远之,而宁珍在这一点上明显就逊了很多。宁珍也有骄傲,但骄傲得太不把人放在眼中,骄傲的近乎偏激,明知道自己斗不过别人,却偏偏要拼死一搏。
所以说宁珍该死!今日不是欢乐推了一把宁珍,还不知道宁珍又会做什么事出来挑衅她们。之前宁珍在画舫里四处观察的样子,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下方依旧不肯离去的众人,上官嫣然倨傲的目光冷了几分。
“怎么,你们都想同我们上官家为敌?”
几名小姐闭着嘴巴不言不语。其实他们也很为难,到底该走还是不该走。
不走吧,得罪的是上官家。今日发生的事可是同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因此得罪人,这也太不划算了。可若是走了,那周正王要是追究起来,还不得说她们袖手旁观?最重要的是她们的爹都在朝中任职,且官位比不上周正王,若是因为此事被周正王记恨上,那她们的爹岂不是很冤枉?
此刻,矛盾的心理让几位小姐懊悔不已。早知道今日就不该出门的,没想到出来游玩竟然发生这样糟心的事。
几位小姐不开腔,不代表宁家的人也会沉默。其中有一名面带愤怒的丫鬟直着脖子朝画舫上喊道:“上官小姐,这陇南国可不是你们上官家的天下,杀人要偿命,伤了我们郡主难道就不该受罚?我们郡主怀着身孕,现在还不知道是何情况,今日你们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是不会让你们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