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下,他却偏偏要摒除心里所有的念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尽可能地维持着朝堂的平静安稳。
似乎有些讽刺,可很多时候,太多的身不由己却迫使着自己必须这么做。
庆王告辞之后,夜瑾和九倾安静地在敞厅里坐了一会儿,夜风吹得有些凉,夜瑾拿下九倾手里的茶盏放在一旁,俯身将她抱起,“起风了,娘子,我们回去寝。”
九倾没说话,纤手安静地环抱着他的脖子,偎依着被他抱回了清风小筑。
“宁王之后,皇城里大概终于要平静一段时间了吧。”夜瑾把九倾放在床榻,弯腰替她脱了鞋,然后褪了自己的外袍和靴子,抬脚榻。
九倾倚在床头,淡笑道:“也该安静一段时间了。”
再怎么稳固的江山也经不起过多的动荡,若非安王和宁王都太过招摇,行事完全不懂得收敛,大概也不会这么快被收拾。
“这位庆王若是肯安分,那么往后数年之内,江山社稷都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九倾目光沉静,唇畔噙着浅浅的笑意,“皇帝和隐十三也能过一段平静的日子。”
今晚他们跟庆王说的话虽然有些故意引导的成分,但有句话却是事实。
继安王和宁王之后,皇帝只剩下庆王这么一个兄弟。
若庆王聪明一些,隐忍一些,懂得做人,那么以后皇帝到了该退位的时候,唯一能考虑到的人选只有庆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