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没你想象那么愚蠢。 ”静瑜语气平平,“朕能发现的异常,宸王伯伯同样能发现,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罢,静瑜身子越发放松了些,闭眼躺在椅子,“跪得离朕远一点儿,别打扰朕休息。”
容陵还有很多话想说,然而……跪得远一点儿?
完全一副对待侍奴的命令语气,让他所有的话不得不卡在喉咙里。
……对,他现在是侍奴。
所以即便看着他们姐弟情深,心里嫉妒泛酸,恨不得杀了那个在少女面前恭敬得像是仰望的少年,却也……并没资格光明正大地嫉妒。
更不可能随心所欲,真的动手将那个少年除掉。
郁闷地发出无声的轻叹,容陵遵旨跪得远一点儿,却反而能光明正大地抬头,看着躺椅的少女绝世无双的容颜,在晚的夕阳映衬下,像是笼罩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容陵目光眷恋地看着她,眼底情愫深沉。
少女怎么看都是单纯而无害的,然而……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成的,为什么可以做到玄铁还冷硬,难以融化?
一次错,便再难挽回了么?
……
春暖花开的季节最舒适怡人,却也是一年之最忙碌的时候。
新帝登基,朝政开始繁忙,三月的春闱,春闱之后的宫女采选,四月里的女皇生辰,生辰之后去祭司殿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