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是宁愿做卑微的皇夫之一，甚至屈膝他人脚下，也要求来这份感情，是因为什么？”九倾淡淡道，“难道只是因为想要一个皇夫的身份？”
“当然不是。”夜瑾道，“我是想要一个跟你在一起的机会。”
“那不得了。”九倾叹了口气，“你能委屈求全，我为何不能？况且东幽皇后的身份也并没有委屈我。我只是觉得，我们到了如今，也该正儿八经地成亲一回了。”
说到这里，她道：“成亲之后，有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你应该会真正安心了吧？”
夜瑾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拥着她，良久，才低声道：“九倾，我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让你这么爱我。
“别说胡话。”九倾嗓音温润柔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我选择回应你的感情，自然应该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来爱，无关乎其他。总不能因为自己是南族储君，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爱，却没有一点付出。”
夜瑾摇头：“但是我觉得你付出的，已经远远超出我所能给你的……”
“难道谁付出得多一些，还要放在秤来称一下？”
夜瑾瞬间一静。
话虽这么说，可是夜瑾心里谁都明白，或许他们这份感情刚开始时，他爱得九倾深，爱得无法自拔，爱到不顾一切想要得到她的回应，哪怕卑微到把自己放进尘埃里，他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