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得很慢,寒钰沉默了很长时间,才不解地道:“寒潭如此之大,从南到北几十里长,寒气又如此深重,什么样的药,又需要多少分量,才能成功地使药效发挥作用?”
“无需多少分量。 ”九倾靠在车厢里的软瘫,平静地看着手里的玉盒,“潭红莲很多,个个都长得差不多,我也不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会特意去挑选最美丽的一朵,不过是摘一朵作为药引而已。若是心系胥王性命,肯定是直接从桥下去,所以只要在桥下方的位置下药即可。”
顿了一下,她嘴角轻勾,“这种药跟别的药不同,遇寒气会凝结,然后落于红莲之,药效会持续三日时间,然后自动融化消失于空气,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寒钰蹙眉:“究竟是什么样的药?设计这一切的人,又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九倾垂眸不语,嘴角的弧度薄凉,透着一股无情的意味。
良久没有听到声音,寒钰也沉默了没再多问,赶着马车回到了皇城,径自到了胥王府大门外。
下车进了王府,回到胥王的寝殿,太医见到九倾回来,并看见她手里拿着的玉盒,面一松,“殿下,红莲摘到了?”
“嗯。”九倾淡道,“所有人先出去一下。”
太医们一怔,随即意识到九倾说的是他们,虽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却沉默地躬身退了出去,并在九倾淡淡的吩咐下带了房门。
寒钰也被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