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他的意外之外,夜瑾却缓缓摇头:“六王既然是易容的,那个苏幕臣自然也有可能是易容的。”
“但是此时,这里只有温家长子。”九倾道,“你说的那个易容的苏幕臣,也不见了。”
夜瑾点头:“对。”
胥王淡淡道:“所以,还是空口无凭?”
“要真说空口无凭也不完全对。”夜瑾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前这些人一眼,“其实我并非完全没有证据,只是想给这个无辜的女孩子一个机会。”
说着,他垂眼,看着那个神色惊惶而苍白的侍女,“你确定方才对你不轨的人,是我么?”
侍女没说话,只是眼神与他对视的时候,身子一缩,恐惧清晰地浮现在她的双眼,小脸明显的骇然和愤恨,以及紧咬着唇啜泣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我素来对女子敬而远之。”夜瑾冷冷道,“一般不主动接近我,不主动惹我的人,我不屑于去找她的麻烦,但是你大概也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也是心胸狭窄,手段狠辣,对于陷害我的人——即便是个柔弱的女子,我也绝不会手软。”
“西陵皇子是在威胁她?”温绥远神色冰冷,望着夜瑾的眼神泛着明显的不屈和正义凛然,“算殿下护着你,但人在做天在看,你这般堂而皇之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一个柔弱女子,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说的真是精彩极了。”夜瑾笑意慵懒,却透着蚀骨的冷意,“温绥远,你真以为我拿你无可奈何?我愿意说这么废话,其实不过是想逗你玩而已,即将成为过街老鼠的人……可不是我。”
说到这里,他抬眼环视一周,嘴角笑意加深了几分,“也顺便看看,这些人是如何蠢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