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昊一怔,眉心缓缓皱起,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意思是,父皇是刻意疏远本王,加之本王没有母族势力支撑,所以自然而然会被人排除在储君之外,然后本王便可以心无旁骛地打理军营,处理朝政,展示自己的能力,给自己积累人脉……”
语气微顿,他声音明显挑了几分,带着明显的嘲弄,“所以也可以说,父皇算是在变相地保护本王?”
这番话虽一字一句皆从他口说出,但是不管是夜昊自己,还是楚祁,其实都并不相信。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王爷都可以当做是真的。”楚祁道,“皇的确是在打磨并且保护王爷,他心里的下一任帝王继承人,是你这个长子,不容任何人质疑。”
“但是满朝武,质疑的大有人在。”夜昊道,“因为我自己都不信,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信?”
“并非要所有人都相信,只要大部分人信可以了。”楚祁道,“瑾王定是第一个相信,镇国公也相信,丞相算不信,在看到证据之后,也只会选择相信。”
“证据?”夜昊皱眉,“什么证据?”
楚祁淡道:“我不知道,王爷也别管那么多了,只要满朝武有大半的人支持王爷,在太医确定对皇的病情束手无策之后,王爷便有足够充分的理由登基。”
夜昊眸心微沉,心里总觉得不对劲,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昭示着事态的反常。
以前从未有过任何心理准备,在他的预料之,皇位也永远不可能是他的,但是现在——在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朝局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