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恨,都终止于此刻?
九倾微怔,眸心闪过一道复杂的色泽。
恨,说到底,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人诸多情绪的一种而已,若是任由它主宰支配自己的情绪,那么其他的喜怒哀乐,又将至于何处?
所以应该说,夜瑾是对的,也是理智的。
算七年如一日煎熬痛恨,却始终保持初心未变。
“瑾王殿下,姒姑娘。”眼前匆匆行来一人,拦住了两人去路,“皇后娘娘有请二位去福寿宫,有事相谈。”
九倾脚步顿住,抬眼看着眼前的年女子。
身着寻常宫女要精致繁复些的蓝色宫装,体型丰腴些,五官长得很好,然而即便此时低眉顺目一副恭敬的姿态,也难掩她身那种长期训责他人而生出的严苛。
观她身所穿的衣服,想来应该是有些品级的宫女官,而此时既然是替皇后传话,那显然便是伺候皇后宫里的女官了。
九倾转头看向夜瑾,“要去吗?”
夜瑾尚未说话,那年女子却已诧异地看了一眼九倾。
要去吗?
这是问句?
皇后派人传话,岂容他人拒绝?那是非去不可,还需要询问?
她一句要去吗,好像她传达的不是皇后的命令,而是一道可去可不去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