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高冷的用鼻子应了一声。
“许夫人定是被咱们府里的阵法迷惑,才无意间闯入大人的休憩之地,还请大人见谅。”
“无妨。”
见唐大人没有放我们走的意思,那小厮提醒道:“唐大人,王爷召许夫人过府,乃是想和许夫人商谈太后寿宴献礼之事,若唐大人也有兴趣,不妨……更衣之后,去主厅一叙?”
“不必了,带……许夫人去吧。”他披着衣服转了身,我也不再流连,赶紧下山赶紧走。
“下山的时候,扶着她。”也不知道他在嘱咐谁,那小厮也是一愣,似懂非懂得应了声。
献礼的策划非常的简单,但是因为距离寿宴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这次只是简单的碰了头。
谢天谢地,三姐及时赶到,算是救了我一命。
不然和宣王谈话的时候就会变成——
“夫人,您觉得,本王这个建议如何?”
“啊,行。”
“那若这般呢?”
“啊,没问题。”
“可这两个完全是南辕北辙呀?”
“啊,是啊。”
“大胆!太后寿宴乃家国大事,岂容你儿戏?来人,把许夫人拖出去打死!”
那我就真的废了。
三姐的马没我快,一直在后面估计是先去了明王府才又自己赶来的,都是他在和宣王交流,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我那个熟人,和唇上的触觉。
“老板,你脸怎么这么红?染了风寒不成?”出了亲王府,三姐对我道。
“有吗?”我双手捂上脸颊,确实有点热。
“听宣亲王说,你刚刚掉水里了?别着凉了,走,热伤风最是要命了,定要找个好大夫为你瞧瞧!”
晚间,好大夫——穿紫色锦衣的小姑娘急匆匆的出现在王府。
“诗主子,真是对不住,府上的贵人需稍等一等了,我们堂主那里出了些小问题。”
我一下就急了,“怎么了?他受伤了?”
“并非受伤,刚采菱来报,说我们堂主和许大人打起来了,许大人伤的不轻,属下需过去看看,小贵人且稍等片刻,或请别的医者吧。”说完,紫玉就匆匆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眨眨眼,抬头问沈如诗,“那个,打听一下,去许大人府上怎么走?”
作者有话要说:许大官人咋挨打了呢?
☆、重叠
“想不到快两年不见许大人,许夫人还是那般关心朋友。”景昱仁坐在马车的正位,身边是温婉的沈如诗,斜对面是一脸狗腿的我。
“自然,朋友嘛。”鬼知道我到底关心的是个朋友,还是个熟人。
景昱仁弯了弯嘴角,捏了捏沈如诗的手,傻丫头本来还靠在傻小子的肩膀上,见他有动作就抬头去看对方,傻小子立马用漂亮的鼻尖和傻丫头的鼻尖碰了碰。
沃日,不容易,我徒弟终于出师了,感动的我老泪纵横。
“王爷……”沈如诗被景昱仁的动作弄的一阵脸红,转头来看我。景昱仁妇唱夫随,我有眼力见儿的低下头数头发。
许汉文看起来没什么事,坐在桌案前,丫鬟正伺候他热敷,他却戳着腮帮子看一本文案。
“汉文,你怎么样?”景昱仁问道。
“呀,下官看的入迷竟未察觉王爷到来,真是该死,王爷恕罪。”景昱仁在许汉文跪下之前把他扶住。
“你我二人相识多年,还需这些虚礼不成?”
“诶,祖宗法礼不可废。”
“哈哈哈,好好好,都听许大人的。”景昱仁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诚实的根本没有放开许汉文的意思。
许汉文见争执半天也没拗过景昱仁,便笑着吩咐丫头奉茶。
他这才注意到我。
“这位是?”
“这位是许夫人,宣亲王为准备祖母寿宴献礼,特意从尚阳州的洛松镇请来的,汉文应该听说了。”景昱仁道。
许汉文这才真正的把我当成个人类细细打量起我来,接着躬身一拜,“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许夫人,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竟把您认成普通村妇,当真罪过。”
村妇!你骂谁呢你!
我紧紧捏着茶杯边缘,硬生生受了他的礼,咬着牙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
“都是替王爷王妃办事,大人不必客气。”我道。
“怎敢和夫人相比,在下都是出几个馊主意而已,若没有您在后方银钱支持,怕是在下天好的主意也是行不通的。”
“还是您拿的主意好。”我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因为吃了沈如诗给我的变声药,嗓子格外的干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