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女扮男装深入到烟花柳巷,就是为了从三教九流口中打探消息。
“可是画儿,你知道吗?绿柳一点消息都没有……一点都没有……画儿,绿柳不见了,从小到大一直陪我的绿柳不见了画儿……”
我这人吧,虽然嘴硬,但我啊,是真受不了女孩子在我面前哭。
我没忍住,看她泣不成声的样子我伸出手来,想拥她入怀,还没碰到人,就被一阵疾风掠过。
“王爷您怎么还截胡啊?”我极度不满地控诉景昱仁。
后者充耳不闻,一手紧紧搂着沈如诗,另一只手缓缓的拍着沈如诗的背。
沈如诗开始还别别扭扭的,到后来可能是真的伤心,也有可能是委屈气不过自己无能,终于从别别扭扭改成了轻轻环着景昱仁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
“本王定会替你寻到绿柳,不会让你失望的,诗儿,再信本王一次。”景昱仁信誓旦旦。
“谢……谢王爷。”
我看着眼前这碗满满的狗粮,真心不想咽。
“我头发长出来啦!啊哈哈哈哈!”
啊,差点忘了马莉苏这个小精神病儿!
偶像剧都是这样演的,男猪脚和女猪脚分分合合,合合分分。
景昱仁自从那次和沈如诗深情相拥以后,总是招来许汉文密谈,一谈就两个多小时,许汉文走出芷兰堂意气风发的样子,让我几次怀疑是不是景昱仁承诺要以身相许。
沈如诗不再女扮男装出门去,我把晋王给我下毒还有最近让我陷害她的事和盘托出。
我只负责陈述,而需要用脑子的都是沈如诗的事情。
宅斗嘛。
我只负责宅的部分啦,斗都是女主的事嘛。
“如画,蓝馨不好用吗?”说完了正事,沈如诗又替我号脉,露出个安心的表情后,开始和我闲聊起来。
“你指哪方面?”
“还有哪方面?”沈如诗挑眉反问。
我不怀好意的笑起来,“那可多了,你比如说她折花别发这方面,就不是很好。”
“我问你正经的你这孩子怎么这般……讨厌!”沈如诗又脸红了。
我的恶趣味简直受到了最高层次的挑衅。
“嗯,暖床方面也很一般诶。”
“你……你!”
“呸!夫人您又乱说话!”蓝馨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端着个小托盘踹开了惠兰堂的门。
诶呦喂,我的姑奶奶诶,这破门哪经得住你这一脚哟!
“桄榔”一声,惠兰堂的门终于学会了碰瓷儿大招,倒地不起。
沈如诗看到眼前的场景,乐成一朵花。
蓝馨也目瞪口呆。
只有算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巴掌大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拨拉后缓缓地道:“蓝馨姐姐,这门的修补费是一两三钱银子,从你月钱里扣。”
“夫人——”蓝馨哀求的眼神飘向我。
我索性两眼一闭,扑倒在门板上,开启泼妇骂街模式,“我的门诶——你死的好惨诶——”
“噗哈哈哈哈,画儿你快起来呀!”
“画哥你丢不丢人,赶紧起来!”
笑闹一顿,已经到了二更天。
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我和沈如诗聊了好多,她详细询问了马莉苏的来历,表面上是完全的信任,内心戏颇为丰富。
马莉苏在女主面前乖巧的好像一坨泥,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低眉顺眼的样子还真像个“私生女”。
呵呵,马莉苏给自己虚构的身世是一个负心薄幸的风流才子书生爹和文采翩翩绝代风华琴师娘的“私生女”。
后来风流书生金榜题名,便忘了自己和娘亲,追名逐利去了。
琴师娘和“我的娘”是小时候长起来的盆友,后来琴师命悬一线,把女儿——也就是马莉苏托付给附近的农家,拜托好生照看,最后一次看她的时候,给自己留下了一个红宝石缀金边的信物,就是她头上那个红色带金边儿的玩意儿,让小小的马莉苏来投奔她的发小——“我的娘”,却发现自己娘亲的儿时玩伴早已化作尘埃,只能四处流浪,这才一波三折找到了当上明王侧妃的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只有蓝馨那傻姑娘听了这种故事才会哭出来。
沈如诗不置可否只是问我今晚去哪里睡。
对啊!我门都坏了,我去哪儿睡啊。
“不然今晚和我挤挤吧,绿柳不在……”沈如诗些许惆怅,又调整了情绪,真诚的邀请我。
我还未答应,只听门外爽朗的声音传来:“诗儿,你果然在如画这里。”
完了,人家正主儿都寻来了,我还挤什么挤呀。
“您和王爷挤挤吧,反正绿柳不在。”我趁着对明王行礼,悄悄凑到沈如诗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