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饿不饿?”
“怎么?也要煮碗面给我吃?”
“……”这人怎么这样!“面没有,有粥,要吗?”
他不置可否,倒是接过来一口闷了。
我……只是客气客气啊。
“很好吃,”他诚实的评价道,“师妹晚上也未好好进食,希望姑娘能给她送一碗去。”
我有个大白眼不知当翻不当翻。
“唐少侠玉蓉姑娘是你师姐还是师妹?”我看蓝馨出去熬粥,想借着这个热乎劲儿赶紧开个话题,忙问唐舜。
“玉蓉?”
“嗯……好像是姓乔的,如诗叫她师姐。”
“我门并未出过一个叫玉蓉的同门。”
“哦,是不是什么入室弟子之类的?”
“家师唯师妹与在下两个徒弟,再无其他。”
“那如诗说她是师姐,她莫非还有其他师父?”
“不知。”唐舜端起茶杯来喝茶。
我搓着下巴想到底是哪来的师姐。门外已经敲了三下梆子,门房的在惠兰园门口喊:“沈夫人,小奴门房管事,想问唐公子在您这儿过夜么?”
……这叫什么话!我的四十米长的大刀呢?
“是该告辞了。”唐舜放下茶杯,“只是师妹这儿……”
“你也知道她是装的中毒,何必,又不给你发奖。”我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他先楞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第二日中午了,沈如诗还没起床,连府里过年给下人们的赏钱都是我和一个姓杨的侍妾发的。
我负责给钱她负责记账。
出了事儿王爷兜着。
谁让他一脸痴汉笑的坐在我们俩后面呢。
沈如诗出来的时候穿了高领子的棉袍,面色红润。杨氏见王妃来了赶紧起身去行礼,我也欠儿欠儿的走过去,一个没站稳就往她怀里倒,她下意识的抬手接我,趁她扶我的当儿,手贱的去掀她的领子,细白的颈子上有几个可疑的红痕。
贱笑从心里往上窜,还没来得及挤出来一个揶揄的流氓的微笑,沈如诗就从我手里变到了明王怀里。
“天这么凉,你怎么出来了?不是都说让你在屋里吗?你身子这般弱,昨日又累了良久……”明王话没说全被沈如诗用手堵住了嘴。
带着流氓意味的笑意终于还是漫到我的脸上,沈如诗脸色唰一下红了个透心,说话都不利索了对明王说要回去,明王个死直男还一直问沈如诗是不是不舒服,还摸她额头。
我笑得更流氓了。
正月初二,沈氏姐妹回沈府探望娘家人。
“拜见王爷,王妃。”沈府的人整齐得跪了一中庭,沈如诗这算“荣归故里”,整个人因为明王的存在而带着光一样。我站在明王夫妻二人身边,越发觉得幸好回府带了绿柳和蓝馨,不至于让我单身狗特征显现的那么明显。
明王免了众人的离,大家就簇拥着他们往主厅走去。
我跟在众人后面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却还是没逃过沈于氏的围追堵截,还没到主厅,半路上就被沈于氏的丫鬟银霜给截到花厅去了。
冬天的花厅也很美,我眯着眼睛扫着一屋子的花,找到点《大宅门》里白府花厅的感觉,诶哟,白七爷就是在这儿藏得黄春儿吧?我正浮想联翩,门就“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来。
沈于氏带着银霜施施然坐在花厅正位,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我。
“母亲。”我屈膝行过礼,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谁让你坐下的?”沈于氏发声。“哈,在王府让一个从庙里出来的女人压制成这样,你还有脸坐下?”
夫人,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以争宠为一生的奋斗目标的……
我站起来跟小时候上课吃肉夹馍被老师发现了一样对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能不伤害沈于氏那戳破天际的自尊心。
“我早就提醒过你,你救她,她可能会成为你未来的绊脚石,你当时怎么回我的?”
“孩儿自有办法。”
“对,自有办法,你的办法呢?”
我的办法当然是顺其自然各种送助攻咯!但我绝对不能这么说,因为我不想被沈于氏的吐沫星子淹死。
沈于氏对于我的沉默很愤怒,“呼”的站起来,厉声教训:“之前都城里传的都是你沈如画如何受宠,怎的今日偏偏明王揽着她沈如诗进府?你到底这大半年在做什么!怎么连个男人的心都拢不住?”
“母亲……”
“不要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她不解气的转了个身,忽然端起杯子往我这儿砸过来,大喊道:“废物!”
瓷杯子没砸到我,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花厅的景昱仁一把接住,而我也被他顺手拉到了背后。
“不知沈老夫人因何事动这么大的肝火。”语音平淡,可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责备。
沈于氏噤若寒蝉,立马下跪道歉,说自己失礼。景昱仁却理都不理,只是抬手把我额前的头发塞到耳后。
可尼玛劳资这是传说中的空气刘海啊!你往后拨了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