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最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乐趣,十分自得。每日清晨,紫衫便缠着依韵上总坛顶,依韵迷茫的望着远方,紫衫则双腿伸在坛顶小平台外,半侧着靠在依韵以上,双腿悠闲的晃荡着。
“很多年前,”
紫衫喃喃道“很多年前,到底是多少年前呢?真的不记得了……”
紫衫用着古怪的声调念叨着,依韵猛然惊醒,“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紫衫伸个懒腰,而后娇笑出声,“我们每天白天便在这里呆着,有一个多月了,你每天都自言自语无数次,我耳朵都听出茧了。”
依韵恍然道“是吗?原来我总是不知觉的念出声了?我竟是不自知。”
紫衫觉得十分有趣,至今仍旧玩不厌,事实上每天都有很多次同样的场景和对话发生,只是依韵过不了片刻又会忘记。
“不过,我怎么觉得好象你说过这种话,也这么笑过……”
紫衫忍着想笑的欲望,十分严肃的道“你记错了。”
依韵点头道“我也觉得该是记错了,你继续看书吧。”
紫衫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这真是太有趣了,紫衫认为,如果一直让他念叨下去,会说些什么呢?
紫衫决定尝试一下,顿时竖起耳朵,眼睛放在书上,却是全神贯注的留意依韵发出的声音,一副生怕被依韵发觉自己偷听的模样,但实际上依韵发呆自修哪可能注意她在做什么呢?
古月收住脚步,折身退了下去,本有些事务打算向依韵汇报,但听到紫衫的笑声,心知此刻不是时候,反正倒也非什么急事,留待天色转暗再说吧。
古月觉得依韵最近变化极大,经常自己正在汇报庄务,依韵边突然失神,再清醒时便完全忘记才说不久的内容,非得一旁的紫衫夫人又复述一便方才恍然大悟般。
紫衫愤然放下书本,起身转到依韵身后,娇嗔道“讨厌!”突然一使力就那么将依韵从总坛高处平台上推将下去。
依韵身子落下数丈时,下降速度急骤降低,如绵絮般落在十余丈下突出的城墙之上,双腿微屈,便又飘回平台原地稳稳坐着,满脸迷惑不解之态的追问道“你推我做什么?”
紫衫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旁,做生气状。依韵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般继续将视线转到远处高空,片刻便又陷入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