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小咪去试探何夫人,所以,结果是什么?”
井秧一只手照常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伸手摸了摸小咪:“何夫人身上往生鬼的气息不比何厉身上的弱。”
小咪遇到何厉和何夫人的反应是相等的。
“她身上过多的气息被浓重的香水味遮去,小咪一开始估计有所察觉的,但是被香水味混肴了,所以我只好把它扔到何夫人身上,实实在在的闻一下。”井秧解释道。
肖南想到仇天晴那一下被吓的可不轻。
“所以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井秧慢悠悠的道来。
“鬼在哪里。”二人异口同声。
说完之后,肖南和井秧都有些震惊,他们难得这么默契。
“今晚要夜探何家别墅吗?”肖南有些疲倦的问。
井秧摇摇头:“我累,我要休息。”
肖南挑了挑眉。
“井秧。”肖南深沉的叫了一声井秧的名字。
井秧看向他:“嗯?”
“你每次睡觉都做预梦吗?”肖南问。
井秧轻笑,冷中带暖,那笑意又映入了肖南的眼帘,她说:“每次都这样,我也得累死,普通的睡觉我不做梦,我如果做梦,那就是预梦。”
说着说着,井秧站了起来,向卧室走去:“我去休息了,昨晚加今天,太累。”
肖南望着她瘦削的背影一会儿,又收回了目光,抱起了小咪,来到了落地古窗那儿,他隔着这窗户向外面看去,似乎还听见了外面的蝉鸣,他举起小咪,望着它蓝幽幽的眼睛说:“我们要不要出去……”
“喵呜——”小咪听见要“出去”高兴的叫了起来。
肖南拎着一大包东西带着小咪回到老洋房时已经是晚上了。
这老洋房的地理位置也是有些偏。
他进门听着没动静,想是井秧还未起床。
他放下小咪,拎着东西向厨房走去。
怕井秧醒来时,煮的饭菜冷了,他还是决定煲汤,时间越久,汤汁越浓香,营养也更好些。
将一切材料下锅之后,肖南坐到餐桌上,拿起本客厅茶几上的杂书开始消磨时间。
这汤也是讲究,撇去每次煮出的最上层杂质,煮出的才是最佳。
所以肖南还得时不时的掀开砂锅看一看。
肖南看着手中的书,有些发笑,这井秧看的书是真的杂,他在她的书房看过侦探类的,言情类的,世界史类的,文言文,古文简,只要是书,她这里都有。
他现在看着自己手的这本鬼怪类的,自己是降鬼的,看这类书……
“怎么了?”井秧起床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靠在墙边看了肖南好笑的表情许久了。
肖南放下书:“没想到你什么书都看。”
井秧声音哑哑的道:“海纳百川。”
肖南不答。
井秧望向厨房问:“在煮什么?”
这回井秧可是被这香味给弄醒的,把她馋的。
“煲了汤。”
晚,何家别墅。
仇天晴坐在卧室的床沿,她手里握着从何厉西服内衬口袋拿出来的绿檀木梳。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何厉在洗澡,仇天晴这才安心下来,对着断梳自言自语道:“怎么坏成了这样?”
她血色指甲的手指抚上断梳,嘴里还微微叹气。
仇天晴拿着木梳走到了梳妆台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颤颤巍巍的摸上了自己的脸,又继续在叹气。
她拿起断梳,梳起了自己染成亚麻色的大卷发,一下,两下,三下。
梳了几下之后,她又拿着木梳细细观察,有几个小缺口莫名的修复了起来。
随后她继续梳着,对着镜子,仇天晴红唇扯出一抹笑,有些诡异。
何厉从浴室出来,他径直向挂着西服的衣架子走去,从口袋中拿出绿檀木梳。
他见到断梳又变回了原来的那样,缺口都消失了,有些惊愕。
断梳还有些余温,像是别人刚握在手里一般。
“天晴……”何厉回头,打算问一问自己的妻子。
仇天晴已经熟睡,脸上显着倦意,面上厚重的妆容却没有卸去。
何厉来到她身边,用手拨弄着她额前的碎发,无奈的说:“怎么又没有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