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和谐正常的就像是平平淡淡,恩恩爱爱的小夫妻。
开门是晋绥给顾明西约定好了的,今天早上一出门,晋绥纠缠着她,说晚上要等她来开门,顾明西当时笑着问他,那要是开门的小莫或者阿姨怎么办?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那就把门关上,等你下来重新开门。
当时顾明西的心啊,柔软的不像话,她摸了摸晋绥硬硬的发茬,心里决定尽可能的对他好。
换了拖鞋,他牵着她的手进了客厅。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当然,他是知道的,他知道她的一句一动,毕竟家里有这么多的眼睛,帮他看着她。
说到这儿,顾明西想起一件事,指了指头顶,“小绥,那是什么?我总觉得有点像是监控器。”
“那就是监控器。”
顾明西嘴巴张了张,“怎么在家里安这种东西。”
晋绥很淡定,忧伤的看着顾明西,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哀伤。
顾明西心疼的摸摸他的脸,“小绥,怎么了。”
晋绥叹了一口气,“西西,你知道吗,我要赚钱养家,不能天天看着你,但是现在的黑心保姆和护士泛滥,为了监督他们的动作,害怕他们不上心,我弄了这些玩意。”
他指了指天花板。
顾明西对着晋绥的心已经比棉花糖还要柔软了,“对不起,小绥.”
对不起,睡了这么久,让你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着。
晋绥眼睫垂下,挡住眼里的光芒,只低着头,弱弱的说,“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顾明西抱着他的肩,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好啦,好了,乖乖的,不伤心了啊。”
他回抱着她的腰肢,晋绥的目光又落在远处的地方,他怎么会告诉他,以前为了监控这些人,和照顾西西,他只是在他们的卧室里安装了摄像头,这其他地方的,都是前天晚上,趁着顾明西睡着的时候,他让人新加的。
因为,现在,他的西西,活动区域可不是只有一个卧室了。
一晃眼又是两天,顾保国和宋玲方身体复原,准备明天拖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又来a市。
晋绥知道这个消息以后,看了看旁边托着腮的明西,眉间刻痕深深。
“西西。”
有些事是不能满一辈子。
咯噔一声,顾明西心里有了预感。她晃了晃头,忘掉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更美了。”
晋绥从镜子里看她的表情,“五年可以发生很多事。”
“你是想说,你爱上其他人了吗?”顾明西一脸精怪。
他沉了沉脸色,乌黑的瞳子盯着她,“不许开这种玩笑。”
固执又冷漠。
顾明西忙垂了头,无意识的玩着胸前长发,“哦。”
“每一天,都有无数的生命开始,自然,也会有很多消失。”
声音温温柔如,比心灵鸡汤还要软上几分,但和他的气质十分不配。
滴答。
水珠落在地板上,轻不可闻,湿意在眼眶氤氲,雾茫茫的。
眼前的妆台,镜子,玻璃都模糊起来,水过芭蕉,人立小门的孤寂。
晋绥看见了。
他揽着她的肩,让她靠着他。
“西西,不哭了啊。”极尽耐心的哄她。
顾明西忍不住,手指紧紧攒住她的衣角,哑哑道,“你告诉我,不是的。”
“西西,奶奶的确已经走了。”
总有这么一次,无论过去,还是远方。
泪水控制不下,她用力的擦了擦脸蛋,泪痕没有中断。
一种果然如此的乌云笼罩在她的头顶,手里的衣角捏的更紧。
心里默默怀疑的种子就样长大,她知道,奶奶肯定是出事了的。
不然,不可能没有一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
只是当一切被证实,心里那努力存留的希冀又不见了。
心里反应由外在显示,全都化成了红的眼,呜咽的声。
晋绥抱她的动作更重了。
顾明西抬起湿漉漉的眼神,“小绥,奶奶是怎么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