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舍不得那件袍子?”西门痕侧头看向西门寅道。
身上的雪花随着他的走动抖落不少,那身明黄显得很刺眼。
西门寅将龙袍从身上扯下,丢向一旁,这袍子穿在他的身上真是讽刺。
西门痕顺手将龙袍接住,啧啧的拍打着上面残留的雪花,然后披在自己的身上,“我來试试,看是否合身?”
“你确定要这么做?”西门寅瞧着龙袍在身的西门痕问。
明黄的龙袍被西门痕随意的披在身上,失了整齐,显得几分闲散,看起來不够庄重,却别有一种风流帝王的飘逸,在西门寅看來,只有龙位做的随心所欲才会显的如此轻松吧,最起码他做不到。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西门痕将袖子穿好,龙袍的腰带随意的在腰间打了个结,在西门寅跟前转了一圈,“你瞧,我像不像一个唱戏的?”
西门寅眯着眼看着面前耀眼的颜色,沒有说话。
他不得不承认这件匆忙间改制的龙袍很合西门痕的身,比他穿着更得体。
“你在这儿等着吧,我会让人來接应你。”西门痕说着,转身向屋外走去。
拖了这么久,西门靖轩怕是要寻过來了。
“我想离开前见到冷慕然。”西门寅紧追着道。
西门痕顿下脚步,沒有回身,“我不会再让她见到你,你还可以去找冷冽。”
说完,西门痕大步离开,翻身跃出了院墙。
西门寅知道这已经是西门痕的底线,也沒有再追问的必要,看來逃走之后,还得去寻找冷冽,那个狡猾的家伙还真不像冷慕然好使唤。
刚出來沒几步,西门痕就觉察到了路上到处都是严密查探的眼睛。
西门靖轩布置了天罗地网在捕捉西门寅。
当西门寅在京城的各个藏匿处都被捣破,身边无人驱使的时候,他一个人纵使武功再高也难逃这张密网。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那抹明黄,追逐而去。
那抹明黄色西门靖轩也发现了,但是他沒有跟人一起去追,而是在各条街道胡同里穿梭,寻找特别的踪迹。
最后,寻到了太师府。
由于一夜间死去好多人,太师府的大门跟围墙四周都贴着镇邪的符纸,角落处结满了陈旧的蜘蛛网,只是由于天寒,不见蜘蛛。
“王爷,冷先生的药童无忧被人掳走了,这是绑匪留下的信,好像是留给冷先生的。”有人匆匆赶來,寻到西门靖轩,将一张纸呈上。
这个时候?
西门靖轩的眉头动了动,接过那张纸。
纸上简单的写着一行字,“冷言秋,我要用这个药童的心肝入药,做成后会给你留一份。”
“王爷,我们要出手吗?”西门靖轩的属下知道他与冷言秋的关系。
轩王一直在寻找冷言秋的下落,不会不管他的药童。
“看字面的意思是冷家的人留的。”西门靖轩将纸揉成团,捏在掌心。
但也可能是有人借冷言秋与冷家的关系故意调虎离山,分散他的注意。
“本王亲自去查,你们留下來,将太师府也过一遍。”西门靖轩抬眼看了看那面落满灰尘的匾额,“太师府”三个字黯然无光。
不管多少种可能,他都不能随意猜测,就算是要调虎离山,他若不去,无忧的性命肯定危险了。
无忧只是个无辜的小孩子……
“王爷,让我们去查吧。”属下道。
“不行,若是对方用毒,你们抵抗不住。”西门靖轩道。
这也是西门靖轩决定亲自去查的原因,若说对付毒,他比他的属下们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