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哑着嗓子,问为什么,三个字却仿佛耗尽他所有力气。
“什么为什么?”严放轻轻挑眉,似乎很满意楚骁现在的反应,震惊?愕然?
这就对了!
伤害过阿瑶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啊——我知道了,你是想问他们为什么会分手,宋子文到底犯了什么错,对吧?”
楚骁瞳孔紧缩。
“就是你做过的那些事喽!挽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只是宋子文更狠,竟然装作不认识?!哈哈哈——这,也是你不如他的地方。”
把该说的话说完,严放像丢垃圾一样甩开楚骁。
后者跌坐在椅子上,三魂不见了七魄,比之前更加恍惚。
“你跟宋子文都是人堆中的垃圾,臭不可闻。”居高临下的姿态,鄙夷到极点的眼神。
言罢,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楚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会所,也不清楚怎么就进了酒吧。
还记得大学时候,同寝室友经常念叨的一句话就是——
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当冰凉酒液下肚,意识也渐趋迷离,所有情绪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闸口,然后,一杯接着一杯。
也许迪厅里的靡靡之音助长了胆量,又或是酒精麻痹了大脑,恍惚中赐予他无限勇气。
趁着还没彻底喝醉,吐字尚算清晰,他拿出手机,拨给宋子文……
楚家。
叩叩叩——
“进来。”
楚珮推门而入,“爸,上次您让我调查冉瑶,已经有结果了。”说着,把手里牛皮文件袋递给楚怀山。
“直接说吧,我懒得看了。”摆手拒绝。
楚怀山有些疲惫地闭上双眼,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下午开始,心里就始终无法平静。
好像……
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爸,您怎么了?”楚珮目露担忧,“是不是心脏又……”
“没有大碍,就是头疼。”
楚珮松了口气,“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干着急没用,要您自个儿将息。”
人老了,不爱听儿女唠叨,便转移话题道:“说说那姓冉的姑娘什么来历?”
楚珮这才想来书房的目的,“傍晚才送到,我还没拆。”
翻过来一看,文件袋封口的位置还打着白条。
“就在这儿拆吧。”
“嗯。”
刚放下裁纸刀,还来不及把里面的资料拿出来,手机响了。
楚珮:“爸,我先接个电话。”
“嗯。”
“喂,你好……对,我是……什么?!哪个医院?好,我马上到!”
楚怀山听到“医院”两个字,一改漫不经心的态度,刹那间,眼皮跳得厉害。
心头不好的预感顿时放大无数倍,果然——
“爸!阿骁出事了!”
……
凌晨,市中心医院。
寂静的长廊,惨白的灯光,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消毒水味。
啪嗒!
“手术中”的指示灯熄灭,很快,就有医生从里面出来。
“大夫,我弟弟怎么样?”楚珮迎上前,因为过于担忧,面上显出几分憔悴。
楚怀山也跟着围拢。
“过量饮酒导致的急性胃出血,现在血已经止住,还需要观察一个晚上,没有突发状况的话,基本就没有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