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经历过渣男的人才会明白那种被伤透的痛。”
“所有渣男都该浸猪笼!”
“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尝过的苦,不愿女儿再尝。”
“为什么姓汪的不死呢?哦,还有姓谈的。”
“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纵然有天大理由,也不该动用死刑,你们还在为罪犯洗地,我只能呵呵……”
“楼上的一边儿呵呵去吧!冷血动物不配称人。”
……
谈熙退出微博,转手拨通一个号码:“能不能安排我跟张茹秋见一面?好,等你消息……”
9月19号,谈薇公开表示对一审判决无异议,放弃上诉。
当天下午,张茹秋被押送至高危精神病院进行隔离治疗,谢绝一切探视。
傍晚,夕阳橘色光辉铺洒大地,将树影斜斜拉长。
风席卷起热浪,带来夏日独有的燥闷。
一辆保时捷轿跑停在医院门口,谈熙推门下车。
“什么人?”隔着一扇铁门,中年男人面无表情,沉声发问。
“我姓谈,来见个老朋友。”
“……请跟我来。”
铁门打开,谈熙入内,跟随中年男人走了大概两三百米,拐角之后,停在一扇门前。
“你要见的人在里面,最多只能待一刻钟。”
谈熙推门而入。
二十多平米的小房间,由防弹玻璃隔从中间隔断,分作里外两处。
而张茹秋就坐在里面,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长发已经被剃掉,只剩光秃秃的脑袋。
谈熙走近,在椅子上坐下,刚好和里面的人面对面。
张茹秋拿起电话,声音干哑:“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人竟然是你。”
“人生处处有惊喜,二婶不用太意外。”
“我不意外,真的,”张茹秋唇畔漾开浅笑,“早就料到许宁不是你的对手。”
谈熙眼中笑意更甚,“看来二婶也是个明白人。”
“明白?”一声轻嗤,“早就糊涂了……”
“如果真的糊涂,又怎么会想出断臂求生这样的高招?”
张茹秋眼神不变,“你想多了。”
“是吗?也许吧。”
“许宁那件事……对不起,希望你能放过薇薇。”
谈熙不语,冷淡的目光直视她,透出一股漠然。
“你们都姓谈,身上流着相近的血,何必赶尽杀绝?!”
“二婶在求我吗?”
“……是,我求你。”
“既然知道许宁没用,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
张茹秋一默。
“啊——让我来猜一猜,”谈熙笑意不改,“如果计划成功,你可以帮谈薇拔掉一颗眼中钉;如果计划失败,你大可独自揽上肩,有道是——‘债多不压身’,无论如何也大不过杀人罪。更何况,还有精神分裂这道护身符在,你完全可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
张茹秋没说话,冷静的目光注视着谈熙,透出一股森冷。
“二婶啊二婶,我该夸你一声伟大,还是无私?”
女人目光一闪,下颌微扬,出口标准的美式英语:“你可知,人的伟大在于何处?”
谈熙挑眉,直接放下听筒,一副“我不听,你奈我何”的气人模样。
她起身,双手撑在面前的大理石台上,隔着玻璃,谈熙嘴型轻动——
她说: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来了。
张茹秋开始疯狂咆哮,不要命地捶打玻璃:“谈熙,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可惜,外面的人已经转身离开,注定听不到那些恶毒的疯话。
即便听到,也只会一笑置之。
“你回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