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熙撇嘴。
没想到两人五年后的第一次会出现这种状况。
尴尬死了……
要说责任,陆征这个罪魁祸首肯定逃不掉,但谈熙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毕竟她那个时候也爽到了,也贪……
“我饿了。”她突然开口。
“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男人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清淡一点。”
“嗯。”
陆征一个电话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就有人把饭菜送过来,还热乎着。
“玉米粥?”谈熙闻了闻。
陆征扶她坐起来,在腰后面放了几个枕头,接着拆开。
谈熙正欲伸手,她是真饿了,中午从酒店房间出来到现在还未进食,她严重怀疑自己很可能是被饿晕的。
不料,一只大掌扣住她手腕,温热渗透毛孔,似乎暖到了心尖儿。
陆征:“别动,还挂着输液瓶。”
谈熙换左手,男人已经盛了一勺热粥送到她嘴边:“我喂你。”
四目相对,谈熙怔愣。
“傻了?”
她张嘴把粥喝下,“你才傻了。”
陆征笑得无奈又纵容,是,他才傻。
“以后不会了。”他说,“我会注意分寸。”
谈熙不置可否。
主要这件事她自己也有错,如今陆征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她有那么一丢丢惭愧。
不过很快就烟消云散。
一个认真喂,一个认真吃。
“你别只给我喝粥啊?我要吃酸菜,还有那个炒的小白菜……”
一碗热粥下肚,谈熙已经好多了。
陆征就着她吃剩的那些草草解决温饱问题,见吊瓶快完了,又去叫医生。
谈熙坐在床上,见他忙前忙后,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熨帖和温暖。
算了,也不能怪他……
下午五点,谈熙离开医院:“送我回公司吧。”
驾驶位上的男人眉眼骤沉,隐约可见太阳穴位置鼓起的青筋,“医生说,你长期熬夜,需要休息。”
“没有长期,就是这一个星期而已。”
他突然转眼,带着几分凶狠,“谈熙,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我……”她很想说,她有好好照顾自己,可是在见到男人眼底深深的愧疚和自责以后,她再也说不出辩解的话,只能低头乖乖“哦”了声。
陆征面色稍霁,“这几天不准去公司,就在家好好休息。”
“可……”
“你养的那些人是废物吗?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谈熙嘴角一抽,两家公司的并购,一家公司战略转型,这叫“小事”?
不过看在他是关心自己的份儿上,谈熙决定就不争了。
休息就休息,凶个毛?
见谈熙总算安分一点,陆征伸手摩挲着她后颈,指腹带着几分粗粝的薄茧,有点痒,还有点麻。
像在安抚……炸毛狗?
黑色悍马一路疾驰,谈熙坐在副驾驶摇摇晃晃,困意来袭。
大约半个钟头之后,车停稳。
“到了吗?”谈熙睡眼朦胧。
“嗯。”
扭头看向窗外,入目是陌生的景色,谈熙拧眉,“什么地方?”
“家。”